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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身自爱”的德国
2012-2-4 10:05:30    来源:东方早报    我要评论(
  
  与欧洲大部分盟友不同,德国政府和人民以谨慎理财出名,就此观之,德国在当前这场国债违约危机中应能独善其身、超然物外,事实却不然。别说德国财政管理大有问题(见去年11月22日德国《明镜》周刊:《德国财政不如想象中稳健》),政府和人民更持有巨额区内国家的垃圾债券。此处必须稍加说明,德国政府(财政部)并没有购进外国债券,说“政府和人民”,是因为和其他资本主义国家的银行大都为私有企业不同,德国银行若非国营,便是“政府无限量支持”的小型储蓄银行。德国有三大私营银行,即商业、德累斯顿(东南部重镇)和德意志银行(均成立于十九世纪七十年代),2009年商业银行吞并经营出了问题的德累斯顿,可是合并后发现“两害相并成大害”,结果只有由政府出手救援,因此严格来说,现在只有德意志为真正私营银行。
  
  德国官民的做法,在《回旋镖》(Boomerang)作者刘易斯看来,一点都不难理解,他引述以研究民间传说闻名的美国人类学家旦狄斯于1984出版(1989年再刷)、相信已绝版的小册子《像生活在鸡笼里——从民间传说看德国民族性》(Alan Dundes: Life is Like a Chicken Coop Ladder-A Study of German National Character through Folklore,下称《鸡笼》;以鸡笼为形容词,大概是与猪栏须勤清洗不同,鸡笼只须定期清洁,因此臭气熏天;鸡笼多层,因有梯子方便工作人员,“Ladder”之名因此而来)。看刘易斯简单的介绍,知此为笔者读趣之一(可为便便系列另写新章),上网订购,英国亚马逊约半个月后说“售罄”,向略有往来的芝加哥二手书商寻书亦不果,而美国亚马逊最初说无供应最后在出版商货仓觅得数册崭新的书(“文本”仅一百五十三页),如此扰攘近两个月。本来不看这本书亦无妨,只因笔者向来有一定要确认数据来源的“坚持”,此书既与德国民族性关系密切且与粪便有关,未见之便不愿提笔。这种“闲适”,当然只有退休者才能享受。应该一提的是,旦狄斯在加州伯克利开的课程非常冷门,一度几乎要停办,尚幸他有位学生发财后顿觉旦狄斯教导有方,令这位学生“开窍”,突然送百万美元给旦狄斯自由运用(他的太太拆信以为是千元支票,但他们已非常高兴,可见这些穷蛋头未见过“世面”),他将之转赠大学,令这门课程得以“薪火相传”……
  
  据旦狄斯的考据,表面不苟言笑非常严肃的德国人,民间故事以至日常谈话中充满“屎尿屁”(数天前关愚谦兄和他的德国夫人来访,此以事问关夫人,她不以为然,指出民间故事当然有这种“东西”,但不多,且今人提及秽物脏事,大都轻声细语不会张扬),民间传奇甚且有一个屁股会下金钱、绰号“金钱厕所”(TheMoneyShitter)的怪物(“它”要用钱便上厕“生”钱);而“粪便”已融入日常用语之中,如“我的小屎袋”,意为“我之挚爱”;还有Kackwurst(粪便“香”肠〔Shitsausuge〕)及Bescheisser(向你撒屎尿的人)等,“臭”不可言。事实上,除了民间传说,德国文学中有关粪便的描述亦甚普遍,宾夕法尼亚州狄金逊书院的文学教授卢云奇和太太合作、于1986年由麻州大学出版的《粪便学在现代德国文学中的角色》(D and J. Rollfinke: The Call ot Human Nature, The Role of Scatology in Moden German Literature)便是一例。
  
  古腾堡发明活字印刷后,第一部印刷书籍是《圣经》,第二部便是《轻泻日历》(PurgationCalendar,即所谓Laxative Timetable)。与肛门有关的日常用语和笑话,更是俯拾即是;而《鸡笼》有不少插图(他处未见,可说十分珍奇),可收“有图为证”之效。旦狄斯还列举若干名人与“屎尿屁”有关的“臭事”,读者熟悉的人物如马丁·路德(新教创立者,笔者写“屁”文时曾提及他说屁之言),屎屁是他挂在口边的惯用词语,他说他创立新教的意念便是如厕时想出来的;莫扎特亦好此道;希特勒的口头禅是Shithead(笨蛋),据战后他的私人医生向美国情报人员透露,他且有一项奇特怪异的嗜好,此为“检查自己的粪便”(examininghisownfeces),而“希魔”最大的享受是要女性在他脸上大小便(having a woman urinate or defecate on his face;《鸡笼》140页),真是信不信由你了。
  
  旦狄斯的结论是德国人干净其外肮脏其中(dirtyin terior),他说寻幽探胜的游客大都知道的汉堡红灯区的裸女泥浆摔角,宾客围观如堵、喝彩倒彩之声喧天,但他们都穿戴如男性避孕套般防污泥的“雨衣”,这样便能“洁身”且近距离观赏裸女在泥浆中打滚。刘易斯认为“接近污秽而又不身在其中”,是德国民族性的神髓!
  
  如同对污秽物兴趣甚大却保持距离,德国人在金融事务上亦持同一态度。因此,当欧元区其他国家如爱尔兰、冰岛和希腊等投机之风炽热、富人穷人挥霍成性时,德国人依然以收息为主,且坚持量入为出的谨慎理财,极少先使未来的钱;在上述国家楼价飞升时,德国物业价格稳如泰山,因为贷借供楼的融资方式德国人完全不接受。这种稳健保守的理财态度,也许是民族基因形成,亦可能是上世纪二十年代恶性通胀的惨痛经验记忆犹新,令德人痛定思痛,财政事务上不敢逾越。无论如何,受这种民情影响,德国政府不敢大花未来的钱(遑论未来没有的钱),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获得选民支持。
  
  可是,德国官民虽然不直接参与世纪初那场疯狂的投机活动,却对这些“疯国”的债务甚感兴趣,为此借出巨额款项(购进以百亿美元计的“垃圾国债”),等于间接助长炒风。在刘易斯的分析架构中,这意味着德国银行家成为“不沾污泥的裸女泥浆摔角的观众”,德国人满口“屎尿屁”(或仅仅出现于民间故事),但“洁身”且不高谈阔论此“主题”的民族性,在此彰显无遗。德国银行大方地融资美国的次贷,爱尔兰的物业狂潮亦有赖德国人的“注资”,冰岛、希腊、意大利等“新穷国”当然亦借进不少德国资金……当上述这些过度投机负债累累的国家出事时,传媒才发现以保守谨慎理财见称的德国银行全部“中招”,德国银行借给冰岛的钱为二百一十亿美元,爱尔兰一千亿美元、美国六百亿美元,希腊当然亦有数百亿(未见具体数据)。德国人在麦道夫(BernieMadoff)的当代“庞兹骗局”中毫无损失的原因,不是“谨慎理财”,而是因为老麦是在犹太社群中吃得开的典型犹太人,骨子里对犹太人戒心重重的德国人不愿沾手才逃过一刧。
  
  德国对犹太人避之则吉,可是,对经过包装的华尔街衍生工具,则多多益善,浑忘主宰华尔街大行的十居其七八为犹太人。德国人量入为出的理财之道,令大部分德国人,包括银行管理层,在华尔街高度欺诈性的财技面前,形同白痴,刘易斯指摩根斯坦利发行一项“结构错绪复杂客户肯定要吃亏的‘信用违约互换’(CDS)”,为公司投资的所谓“坐盘”交易员(proprietary traders)亦不敢沾手,但不担心这种“垃圾”没有销场。这位交易员说:“这种垃圾不如的衍生工具,还是留给德国银行去买罢!”这类例子,不胜枚举,“洁身自爱”的德国银行满手“垃圾”,实在是民族性及谨慎理财而又受不住不劳而获的诱惑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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