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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来量化我们的幸福
2012-11-27 11:07:07    来源:财经    我要评论(
  随着日前央视“你幸福吗”街头采访的陆续播出,幸福已俨然成为当下热词。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否可被量化,哪些因素在影响着人们的幸福体验?自1972年不丹国王吉格梅·辛格·旺楚克最早提出国民幸福指数这一概念后,幸福研究已成为全球学术界重要课题。
  
  自2009年11月开始,由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前央行副行长吴晓灵牵头的课题组,在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的资助下,逐步展开全国福祉指数或称民生指数的调查及编制。
  
  据吴晓灵透露,尽管已经编了31个省的指数,但是由于不完善,还不能公布。希望再积累一两年,再向社会公布。
  
  从GDP崇拜,逐步转向以民生为本,正在成为中国各级政府追求的执政理念。
  
  量化幸福
  
  由不丹模式引发的幸福指数热,首先带来的一个问题是,幸福或幸福感是否可以被量化以及如何量化。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心理学系终身教授、清华大学心理学系主任彭凯平,近年来持续关注幸福指数的研究。他在接受《财经国家周刊》记者采访时说,量化幸福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量化得好不好的问题。他说,央视的“幸福”采访,其实也是一种量化,即最低层次的分类量化——幸福的和不幸福的,这种量化粗犷并稍显武断,信息量不大。
  
  最高水平的量化即等比量化,目前在幸福研究领域仍然空缺,迄今还没有一位经济学家,最终完成这一步。
  
  中国劳动学会副会长兼薪酬专业委员会会长苏海南认为,作为学术研究,不仅幸福可以量化,劳动关系是否和谐、税负是否沉重,也都有相应的测量标准,至于结论是否完全如实地反映了现状,则见仁见智。
  
  接下来的问题是,幸福应该如何被量化。
  
  在10月下旬的一节研究方法课上,清华大学心理学系教授傅世敏,曾就央视的“你幸福吗”与学生们展开讨论。
  
  讨论主要围绕三个方面:第一,如何定义幸福;第二,央视调查的样本量有多大,样本选择是否有代表性,问卷设计是否科学合理;第三,面对央视的话筒和镜头,被访者是否有压力,这样的调查结论可信度有多高,能不能把这一结论推广到整个中国。
  
  “这就像高官到贫苦农家里慰问,日子过得好不好啊,即便过得再苦,也一般不会说不好。这就是一个反应偏向的问题。”傅世敏认为,对幸福感或幸福指数的调查,调查方法和调查环境非常重要。
  
  不丹的幸福指数调查已渐趋成熟。不丹政府的公开资料显示,不丹的幸福指数包括九个一级指标,即心理健康、身体健康、生态环境、教育、文化、生活标准、时间利用、社区活力及政府管理,每个一级指标下面,另分设子指标。
  
  据称,每隔两年,不丹政府还要对这一评价体系作出微调,以求幸福指数符合时代发展的最新要求。
  
  而彭凯平认为,不丹的经济发展水平并不高,但不丹是一个佛教国家,有着特殊的文化传统,它的幸福指数,也完全是基于自身优势编制的,不丹模式对中国没有太多借鉴意义。
  
  按照彭凯平的观点,幸福科学是一门复杂的学问,涉及心理学、社会学、经济学和政治学等多门学科,而一个真正具有全球推广意义的幸福指数,应该是建立在科学研究而非经验、直觉基础上的,而且各项指标要适合任何国家的任何国民,另外,幸福指数必须包括个体化体验。
  
  目前在全球范围内,对幸福指数的测量,已有一些方法获得了社会的关注,比如欧盟的幸福指数、盖勒普的幸福指数等,美国密歇根大学也对此做了较长时间的研究和积累,并已建立起了指标体系。
  
  彭凯平发现,中国对幸福指数的调查,最大问题是没有足够的科学指导。研究需要有相关领域的科学家,包括社会学家、心理学家的参与。
  
  彭凯平参加过幸福江阴的研讨,在他看来,江阴的幸福指数,在酝酿出台幸福政策的城市中具有代表性,问题设计较为合理。
  
  据说,江阴的幸福指标分成两类,一类是客观指标,一类是主观指标。客观指标如图书馆多少、植树多少、绿化率高低、污染程度怎样、居民上下班距离远近等,这些都是看得见测得出的。主观指标即个人满意度,如对生活状况是否满意,对家庭关系是否满意,对社区、学校教育是否满意等。
  
  未来期待
  
  一般认为,基尼系数与社会平均幸福感有关系,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基尼系数越高,幸福感越低。
  
  10月27日,《2012年中国省级地方政府效率研究报告》公布,该报告由北京师范大学管理学院和政府管理研究院共同完成。
  
  报告称,虽然各研究机构计算得出的中国基尼系数不尽相同,最低的0.43左右,最高的在2011年已达到了0.5,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基尼系数近年居高不下。
  
  该报告发起人兼第一作者、北京师范大学管理学院常务副院长唐任伍向《财经国家周刊》记者介绍,中国居民的收入差距,目前已表现在各个方面,城市内部、农村内部、城乡之间、不同区域之间、不同行业之间,尤其是城乡之间。
  
  为什么有些小城市居民的幸福感,反而比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居民的幸福感还要高,唐任伍的解释是,从经济学上说,幸福等于满足与欲望之比,小城市居民的欲望往往相对简单和低层次,而大城市居民对未来有更高的要求和期待,精神压力也更大。
  
  彭凯平介绍,在上世纪40年代,美国经济学家已研究发现,当人均GDP超过3000美元之后,幸福感与收入并不成正相关。
  
  换言之,当收入达到一定水平,个体主观幸福感与收入的提高将不成正比,而与周围参照个体的关系更大。
  
  美国进入3000美元时代是1962年,英国、法国分别是1968年和1972年,中国是2008年。
  
  “大家并不在乎世界上有超级富豪这回事,离得远,和自己没关系。大家在乎的是,周围邻居或朋友的突然暴富,尤其财富来路不明的。”彭凯平说。
  
  北京师范大学收入分配研究院执行院长李实持同样看法。
  
  李实认为,个体幸福感的确与很多因素相关联,如教育、住房、医疗、环境、职业、婚姻状态、社会保障、政治自由度等,但与其他选项不同的是,目前在收入分配领域,中国老百姓还普遍缺少幸福感。
  
  “其实如果纵向比较,收入肯定提高了,生活确实改善了,但大家更愿意横向比较,于是,哪怕收入增长稍慢些,也会心生失落。”李实对《财经国家周刊》分析说。
  
  实际上,最近两三年,中国在缩小不合理收入差距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在农村居民生活水平有较大提高的同时,城市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更为明显。
  
  据中国劳动学会副会长兼薪酬专业委员会会长苏海南介绍,目前农民工工资已从2007年的1000元左右,增加到了3000多元,农村社会保障制度也已有了显著进展,新农保、新农合、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均已全面建立。
  
  同时,中央政府加大了农产品(000061)补贴,2012年调整的贫困救助标准,也从原来的一年900元左右,提高到了2300多元,这对保障和适当改善农民生活,发挥了作用。
  
  天更蓝,水更清,空气更清洁,道路更畅通,社会更公平,收入更可观,政府工作更有效率,个人生活更有安全感,这些是中国公民对未来生活的普遍期盼。
  
  彭凯平认为,未来中国公民幸福感的提高,有赖政府“三公”,即公平、公开、公正:公平,调整收入分配方案,缩小不合理的收入差距;公开,减少暗箱操作,政府工作透明化;公正,保障公民各项权利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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