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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童年
2009-10-28 10:38:06    来源:网络    我要评论(

  编者按:作者用深情洗练的语言,丰富生动地叙述和描写,充满了童真和童趣,把我们一下子带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家少年蓝天白云下多姿多彩的生活。天是蓝的,水是清的,人是纯的,生活虽是清贫的,但一切又是美好的。与当今的少年相比,他们没有书可读,没有电视节目可看,没有玩具可玩,但心灵是自由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多么令人难忘的岁月啊!感谢作者,代表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写出了永远美好的童年!
  
  每天都被纷杂烦扰的事情拥塞的头昏脑胀,沉重的肩头也让我的感知神经几近麻木。整天浑浑噩噩的,最多的时候感觉就是冷和累。
  
  下午,难得的闲暇。信步乡野,见荒池边上的那几株柳树竟已是飘飘荡荡的嫩丝轻垂了,不觉有些惊讶,想想时节已近寒食,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叹到:唉!已是春天了。
  
  用手轻抚柳丝,摘一颗嫩黄的桑椹一样的“柳树狗子”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
  
  “能吃吗?好吃吗?”身边一个幼童望着我说。
  
  “好吃啊!你尝尝!”我说。随即把几颗“柳树狗子”递给翘着脚也够不着柳枝的童儿,童儿却马上就把刚嚼两下的“柳树狗子”吐了出来。“骗人!苦!”。
  
  看着一脸痛苦相的童儿我不禁笑了,“哪里苦啊!”我说着,又随手吃了几颗,津津有味的咀嚼着,那童儿站在那里直看的目瞪口呆。
  
  真的没有感觉到有多苦,感觉到的只是那记忆里,久违了的童年的滋味。是青涩?是甘甜?说不清楚!却引动起了我嘴角上的一丝会心得微笑。又让我回忆起了我的那遥远记忆里的童年……
  
  小时候,早早的醒来躺在炕上,就喜欢数那老式窗户上的方格子。
  
  院子里也有一棵桃树,春天里桃花满枝,接着是落红满地,然后青桃子一天天长大,不知道从那天起,小孩子们就摘着桃子吃,总之不等桃子熟,桃树上就只剩下了桃树叶子……村东边那户王姓人家的院墙外面有数棵高大的桑树,大大的桑椹,临近成熟的时候,有黑的也有白的。那东西熟的早、熟的突然,所以尽管老早孩子们就“祸害”,到熟了的时候树上总还剩很不少。那东西我喜欢,总喜欢去“偷食”——贼甜!可恨的是他家的那个闺女看守挺严,为吃那么点东西可费了心思,要是早点知道后来我娶了她当老婆,我也就大大方方的上树摘了……
  
  村东边是老大的一个坑,很多鱼!就喜欢洗澡、摸鱼。水下屏气是我的拿手好戏,可在水下憋一分多钟。也喜欢在水里捉迷藏。那一回好多孩子在水里抓我,我一个猛子从很远的坑北边那个生产队饲养员用木头架设的取水码头处悄悄爬上了岸,一个人坐在井台旁的那颗大柳树下笑着看……,一直看到他们后来共同认定我淹死了……
  
  可惜后来那儿变成了坑,坑里种满藕,尽管那荷花很漂亮,那硕大的荷叶也可以摘来顶在头上当伞用,可那长刺的荷梗儿很扎人,且再也不能在那坑里洗澡了。
  
  坑边上不远就是一口井,小村里的人都吃那口井里的水,夏天的时候,那水特凉。百无聊赖的倒霉孩子们竟能比赛喝凉水,用细绳拴住前些年常见的那种小些的玻璃质的罐头瓶,从井里把水打上来,一群孩子转圈喝,谁也不服输!我记得我最多的时候喝八瓶!那滋味可比现在喝八瓶啤酒还要难过……
  
  还有冰,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天,就有人用自行车驮着装满冰的柳条筐在村里卖,花几分钱就能买好大一块,买回来放在盆里用做鞋的锥子扎成一块一块的,孩子们围着吃,大人们就警告:可别扎着手!可是扎破了那个放冰的铜盆,于是遭父母好一顿骂……
  
  小时候“过家家儿”的游戏绝对是童年生活的主题。充斥着童真幻想的孩子们,在茂密的芦苇、苘麻地或在一些静僻的角落里,在用泥或者用硕大的苘麻叶、荷叶做的餐具上,应时的摆上苦涩的“柳树狗子”,或者清香的榆钱、槐花,或者甘甜的苇根、野果,酸涩的青杏、嫩桃……,拿着树枝做的筷子,品尝着苦辣酸甜的天然原始“大餐”,两个或数个孩子过起了天真烂漫的家居生活……
  
  “摘朵野花头上插,
  
  踩倒芦苇做新家,
  
  红衫裹住小花狗,
  
  你做爸爸我做妈。”
  
  相信大家对那种浪漫的游戏都不会陌生吧!
  
  那时候的小孩子们,特别是男孩子都喜欢爬树,村南边的那颗歪斜着身子的老柳树,我几乎是用一只手就能自如的上下,却也就是在这棵树上,当我正试图去捉那只栖在最高枝上的“伏天儿”的时候,却失足落下,当时就失去了知觉。醒过来后,半边身体疼的厉害,一瘸一拐的,回家也不敢说……
  
  我们还会用秸秆、树枝做成各种样式的鸟笼子、蝈蝈笼子和各种玩具。还会用苇叶、柳枝做成笛子,放到嘴里吹,“呜呜”的响,那悠长单调的声音能够随风飘出很远、很远……
  
  孩子们都喜欢养鸟。喜欢到房檐下去掏“老家”的窝,当观察到老雀儿嘴里衔着“食儿”,在檐下的洞里频繁的进出的时候,你站在墙根处就能听到小雀儿“吱吱”的叫声,马上就去搬梯子来掏,没有梯子的时候就两三个人“踩膀梯”掏。喂养小雀儿一定不要那种长全羽毛的,那种快要“出飞儿”的小雀儿已经“懂事”,不会吃你喂它的“食儿”,是极难养活的。因为掏家雀有时会把人家房檐上的瓦掀起来,所以常常的就遭到房主人的申斥。大人们会对你说:“不要去掏了,那洞里面会有‘长虫’”。尽管知道那是大人恐吓孩子,想想却也是极有可能的!
  
  说到蛇,人类对它的畏惧是与生俱来的,特别是孩子,都怕蛇。即使有的男孩子会用手捏住蛇的尾巴,伸长胳膊地把蛇倒提起来,那也只不过是他们强忍着恐惧,对同伴,特别是在女孩子们面前的一种自我炫耀罢了!其实蛇是一种美丽的动物,体态修长而灵活,不清楚为什么人们会把一层神秘的色彩附会在它身上。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曾被告诫:不要轻易的打蛇,那会遭报应的!但几乎所有孩子都并不理会这种告诫。当蛇与孩子们不期而遇而遭围打的时候,那蛇会转动着它高昂起的头,嘴里吐着纤细三叉的信子,发出“咝咝”的叫声,据说这是蛇在数人的头发,把谁的头发数清楚了,日后就会找到那人去报复。孩子们这时会不约而同的用一只手捂住头,而用另一只手里的砖头、树枝迅速的把它置于死地。但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免心虚起来,总觉得头发在动,头皮发麻,急忙的把头埋到被子里面。
  
  和蛇相反,燕子也许是和人类最亲近的野生动物了吧,它们把巢筑在房檐下,甚或直接的就筑在堂屋的房檩上,老人说:燕子是要挑好人家来筑巢的,不要抓燕子,否则会发眼的。说实话,对这些,孩子们是不大相信的,但他们却很少去伤害极容易得手的燕子,它是受到人类天生爱怜的动物,能够和人类在同一屋檐下世代的和睦相处。
  
  田野里的鸟就要多的多了,红靛、蓝靛、鹌鹑、土燕……。那些俚语俗名的鸟还有很多很多,孩子们大都喜欢一种叫“nana”(音,我不清楚是那两个字,依性状该是百灵一类吧)的鸟,这种鸟很好养活,养大了。悦耳的叫声也非常好听。在初夏的荒地里,在某一棵独立的野菜下或者某块土坷垃的旁边,常常的就能发现它们玲珑的巢,里面有两到五枚灰白色的小巧的鸟蛋,这时候你不要动它,它要经过大约半个月的孵化才能出壳,即使小雀儿出了壳也还需等上几天,等到小鸟的身上稀疏的白色胎毛基本褪尽,新羽长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能弄回家里去饲喂。它喜欢吃那种嫩的蚂蚱蝻,等再大些就能吃小米了。有的鸟能够养好多年呢!当然这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再也见不到这种能够悬空停留,婉转鸣唱的鸟儿了。一并消失的还有很多物种,比如那种在春天的荒地里司空见惯的蜥蜴,那种灰褐色的小东西,在野地里跑的特别快,最新鲜的是它那易断的尾巴,离了身体还会跳个不停。我不知道它们的销声匿迹究竟是什么原因,是环境污染?或是受制于人类生产生活方式的改变,总之,我是再也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我记忆里的那些可爱的小生灵了。我,想念它们!
  
  回忆起了童年,思绪就如水一样漫漫的流淌。那时的人、那时的树、那时的花、那时的果、那时的哭、那时的笑、那时的雨、那时的云,那时的苇地,那时的池塘……
  
  那时的水是那么清,那时的天是那么蓝……
  
  厌倦了世故,厌倦了虚伪,厌倦了嘈杂,厌倦了污浊,厌倦了厌倦......愈加怀念那份天真,怀念那份真诚,怀念那份宁静,怀念那份清新......就连那时吃过的那苦涩的“柳树狗子”现在品味起来也是那么有滋有味......,那时的故事真是忆也忆不够,那时的话题真是说也说不完。
  
  再见了我的童年,我永远美好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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