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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的故乡
2009-11-28 10:55:39    来源:网络    我要评论(
  
  编者按:作者情满胸怀,思绪万千,饱含深情的笔墨述说着一份对故乡最真挚地情感,这个让人心生怀念的故乡,永远在生命的本真中体现自然,温暖和思念!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常在/有月亮的时候/响起
  
  故乡的面貌/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题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故乡的面孔,越来越清晰地在记忆里跳跃。每逢路途不顺,举步维艰之时,总是特别想念家乡,想念生我养我的那块热土。在那块土地上,曾经有我难以忘怀的过去,有我梦绕魂牵的亲情。多少年来,那从不曾淡忘的记忆,始终清晰如昨。迂回的乡路,馥郁的乡土,淳朴的乡音,浓厚的乡情,总是不经意地萦绕在脑际,一次次湿润了我的眼眶。终于,在一个烟雨蒙蒙的夏日,再一次回到了久别的故乡。
  
  一路风尘,一路惦念。一路山水,一路牵挂。走在家乡的田野上,那浓郁的乡土气息再一次唤起我心中久违的情感。我禁不住轻轻的呼唤:哦。故乡,亲亲的故乡。
  
  乡路,延伸着一份牵念
  
  清晨,山头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浅灰色的云和乳白色的雾缠绕在一起,缓缓地漂浮在空中,一会儿浓一会儿淡,山的轮廓在云雾里时隐时现。半坡上的庄稼地里,有丝丝缕缕的湿气在窜动。这湿气从地头上一路蔓延,轻轻撩拨着我的头发。被湿气笼罩的视野里,成片成片的绿色藤蔓熙攘缭绕,那是一种被清洗过的绿,它依附着山的臂膀,在潮湿中沿着山麓攀缘。山凹里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就这样隐藏在绿色中,不卑不亢,不事张扬。行走在路上,一缕清香的晨光飘然而至,洒在路边的野合花上,也洒在我潮湿的心坎上。
  
  这是一条直接通往家乡县城的公路。记忆里的路是土路,路边也没有什么景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先前都是些低矮的房屋,可如今,那里还有过去的影子。那片原本被称做石头坡的山坡一改先前光秃秃的模样,坡上那些呲牙咧嘴的石头不见了,坡面被修整得平缓了,一层一层呈阶梯状,整个山坡都绿油油的,坡跟前那一个个漂亮的洋房小院,是什么时候落成的?那不远处的校园操场,是什么时候建造的?还有这条公路,路边那一排整齐的迎风小树,那露着笑脸的金色葵花,无不欣喜地告诉我,家乡变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的景致,我却心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我不知道,究竟失落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只是知道,我再也找不到过去的那条乡路了。
  
  乡路,延伸着一份记忆,也延伸着一份牵念。站在路的中央,我一遍遍地回忆着它过去的摸样,回忆着在这条乡路上发生的一些故事,回忆着十多年前乡路边的那些小村庄,我甚至闻到了那缭绕在村庄上空的炊烟的味道……我看到了当年那个背着草筐上山割草,下河摸鱼的小姑娘,看到了她花猫一样的小脸,还有那双沾着污泥的小手。看到了她头戴红色头巾跪在玉米地里帮妈妈掰玉米的幸福笑脸,看到她手里捧着的金灿灿的玉米棒子,看到她背着花书包兴高采烈上学读书的样子,看到她手捧着奖状一路小跑着回家,还有那一笑起来露出两个小虎牙的灿烂面孔……
  
  我是从这条乡路上走出去的。在这条乡路上,走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我与这条乡路有着血脉相连的亲情。它的味道,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身体里。无论我走多远,总也走不出故乡,走不出对这条乡路的思念。在我的记忆里,永远剪不断的是乡路的回忆,永远扯不清的是乡路的牵念。
  
  乡土,温软着我的灵魂
  
  山里的天气是不可捉摸的,刚刚还碧空如洗的天空突然就变了脸。先是一大片黑云低低的压过来,罩在山头上,不到一个时辰,下起了蒙蒙细雨。小雨柔软的身段,潮湿的气息,踏着熟悉的音律清凉而真实地打在屋顶上,随着屋檐哗哗下落。搬来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舅父家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雨水不断地渗入赤红色的泥土,鼻息里突然闻到一股甜香的味道。这是乡土的味道,它纯纯的,浓浓的,甜甜的,像城市里冰冻过的醉人的奶茶,那冰心清凉的感觉,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给我躁动的心带来了一份愉悦,一份和谐,一份独有的安宁。
  
  在舅父家前面,有一三层楼房,盖得很是气派。出于好奇,我问舅父是谁家的。舅父说,是铁牛家的。还说这个叫铁牛的人,在城里修路,包工程,开工厂,已经是村里的名人了,发得不得了。我有意往那栋新楼里瞅了瞅,却发现里面十分的宁静。这宁静有些冷清,有些凄凉,有些压抑,和房子的气派格格不入。舅父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不紧不慢地说,铁牛在外发了,把媳妇也领到城里去了,这房子里只住着年迈的老父母,还有一个上学读书的孩子。这些年村子里出门务工的人越来越多,在城里做生意的人也越来越多,许多家都像这样,只有在过春节才能一家团圆,家里留的都是孩子和老人,年轻的男人大部分都出外挣钱去了。村里只所以盖了那么多新楼房,都是一些在外发了财的人回来带头盖的,现在大家都在比着过,看谁家的房子漂亮,看谁家的小院气派。出外做活的人越来越多,回来的人却越来越少,洋房小院尽管漂亮,却只有老人孩子寂寞地守着家院。
  
  舅父的话语,让我的心里酸酸的,也涩涩的,有些隐痛。常年在外工作的我,很难有机会回乡,也很难有机会目睹家乡几十年的沧桑巨变。不说别的,单就从盖屋建房方面来说,家乡人永远是兴致盎然地热衷着,劲头十足地努力着,争先恐后的攀比着。那些茅草房子土皮瓦屋,已经不多见了,许多人住了青砖瓦房,阁楼小院。这些年虽说家乡人的腰包开始鼓胀了,有的盖了洋楼,有的买了汽车,有的开了工厂,可在外挣钱的人有几个能抽时间回家看看。
  
  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家乡人。
  
  久久地凝视与审视着这片生我养我的乡土,倾听它最厚重最纯正的声音,感受它最淳朴最浓郁的民风,只觉得一股浓烈馥郁的气息,从黄土中升腾上来。这气息,就是乡土的气息。我知道我不是商人老板,没有投资理念,也不是名人大款,没有经济后盾,我只是一个靠着工资吃饭糊口的普通工人。家乡的土养育了我,我却安身在外,回乡的时间和机会可以说遥遥无期。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愧得慌,觉得愧对乡土,愧对家乡那些亲人。但我可以自豪地说,我永远不会忘记家乡,永远不会忘记这片乡土,它的气息一直在深深浅浅中陪伴着我,温暖着我甜美的梦。
  
  我知道,我是农民的女儿,是这片乡土的女儿,洛南的黄土决定了我终不能摆脱山村和乡野的影子,也终不能摆脱这一身的泥土气息。甜甜的乡土,温软着我的灵魂,它用充足的养料,滋润着我的身体和心灵。馥郁的乡土气息,已深深浸入我的血脉,正是这份乡土气息,给我的灵魂注入了朴实的因素,也给我的文字增添了泥土的质朴和清新。
  
  行走多远,乡音总在身边
  
  “你好,你的电话中了头彩,奖金价值50万人民币,请速与我公司业务员王女士联系。电话13014181301(我的电话号码)。”我用舅父家的座机给表姐打电话,故意压着嗓子,学着女播音的甜美音调说。
  
  “啥?你说清楚点,和谁联系?”电话那边表姐大着嗓门问。
  
  “联系电话是:13014181301。”我故意重复了一下这个号码,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没等表姐反应过来,赶紧用家乡话解释“姐——,是我,我是你云霞妹妹。跟你开个玩笑。哈哈——”
  
  “云霞,你个小鬼。我说这电话号码怎么怪怪的,原来是你在作怪。你啥时回来的?姐都想死你了。”表姐说。
  
  “姐,我刚回来,在舅家。明天就来看你。我们姐俩好好说说话。”我说。
  
  “好,我明天一早来接你。”表姐喜滋滋地说。
  
  给表姐打完电话,一屋子人都笑了。表哥说:“想不到我妹妹还当了业务员,你叫哥也中一回大奖,哥把奖金分你一半如何?”
  
  我说:“嗨,没问题,小菜一碟。”然后又诡秘地眨了眨眼睛:“嘘——,小声点。别声张,隔墙有耳。”
  
  这一下,逗得舅父舅母,表哥表嫂又一次哈哈大笑,尤其是两个侄儿,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大家坐在一起拉家常,说家乡的收成状况,说众多的致富话题,说家乡这些年的变化。亲切的乡音,回荡在整个屋子中,也让我的心沐浴了一次春风细雨。
  
  聆听乡音,我明白了乡亲们播种收获的艰辛,感受了这些年激荡在心头的浓浓亲情。曾几何时,我淡忘了那黄昏里归去的亲人背影,淡忘了熟悉的小路上久久回荡的乡音。在城里,僵硬地普通话交流渐渐让人麻木,原本细腻的情感也日益荒芜和疲惫起来。然而当熟悉的乡音再次响起,我的心又重新鲜活而丰盈了。乡音,在我的世界里,你永远都那么响亮,那么深情。不管行走多远,乡音总在耳边萦绕。
  
  不能忘,家乡的青松翠柏,阡陌沟壑。
  
  不能忘,家乡的淡蓝晴空,青山白云。
  
  更不能忘,家乡的缕缕炊烟,悠悠乡音。
  
  我知道,我无法承载这种厚重,无法排遣积聚在内心深处的深深怀念。我总是一遍遍想起那首老歌: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幼年的足印。这首歌牵动了许多记忆,许多感动,许多甜蜜。多少个难眠的夜晚,借着这首老歌,我在记忆的河滩上,检拾起一度遗忘的乡音。
  
  也许有一天,当我的生命再次轮回到最初的起点,我将不会忘记,把乡音带上,然后让生命重新起步……
  
  阳光下,那一份浓郁的乡情
  
  这些天,我像公主一样被宠爱着,被浓郁的乡情包围着。昨天在四皓桥和几个老同学相聚,心里一直被多年不曾淡忘的友谊润泽着,大家热热闹闹地聚在一块开怀畅饮,直到深夜。今天刚尝完香香滑滑,鲜嫩可口的豆腐脑,舅母的煎饼已经端上了桌。舅父打开了香香醇醇的老米酒,表嫂端上了白白胖胖的三鲜饺。小侄子去菜园摘黄瓜,表哥磨刀霍霍把鸡宰。满屋子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其乐融融的场面绝对比过年还热闹。饭碗刚放下,村里的一个老邻居来了,喜滋滋地邀请舅父去喝酒,说是女儿考上了大学,请全村人去祝贺。见我在,再三嘱咐要我也去热闹。
  
  家乡人的淳朴厚道,从容淡定,友善亲切。总让我心底升起阵阵暖流。乡音难改,乡情缠绵,一声声乡音,一缕缕乡情,总牵动着他乡游子的心。
  
  沐浴乡情,聆听乡音,小时侯生活的片段像演电影一样,延伸着我的情感和思路。和母亲在自留地里种菜,去河边洗衣服,到镇上赶集,去临村看戏。在外婆怀里撒娇,躺在凉席上摇着扇子数星星,追着荧火虫满院子跑,听鬼故事夜里大叫不已,和一帮孩子骑在牛背上唱儿歌,把玉米杆当甘蔗吃,检桑葚弄得满手乌黑……春天到山里踏青,赏春色,摘野花;夏天在核桃树下乘凉,踢毽子,玩沙包;秋天和大人一起忙收获,掰玉米,收黄豆;冬天在院子里滑雪溜冰,墩雪人,打雪仗……
  
  沐浴乡情,聆听乡音,我的眼眶总是被温暖感动着,依在故乡的怀抱里,那山间小道,家园深处的景致总让人忍不住泪眼朦胧。
  
  乡情是什么?乡情是一份绿调的色泽,它不以美丽的外表示人,总是在生命的本真中体现自然。乡情是什么?乡情是一方晴朗的天空,总是在阳光的爱抚里,聆听生命流动的音符。乡情是什么?乡情是一弯清清的潭水,乡情是一叠厚厚的爱心,乡情是一首经典的老歌,乡情是一杯甘醇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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