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职场,身份、辈分如雷区,称谓稍有差池越雷池一步,得到的说不定是粉身碎骨的结果。办公室里除了直呼其名外,也有许多流行称谓。新入职的,见人就喊“姐姐”,仗着自己年龄小,直接把办公室前辈的年龄喊老;嘴甜的,一口一个“亲爱的”,喊得特自然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某人办事教条、拖拉,同事为了臭他喊他“领导”;不知道官阶、不清楚辈分,在这个人人皆为我师的年代,为彰显谦虚谨慎的优良作风,最保险的称呼是“老师”。小小的办公室称谓,却能折射出人的情感亲疏、世态人情,的确是一门大学问。在办公室里,别人对你有什么特别称谓?你又怎么称呼同事?
因“姓名”生称谓 “老母”到“老妈”
讲述人:还算帅的兵哥哥
单位里有一老帅哥,姓母亲的“母”,开始大家都亲切地称他“老母”,虽说有点搞笑,但母帅哥人很随和,也默认大伙这么称呼自己。
前段时间,单位里来了一个刘姓美女研究生,性格很开朗,见到同事都爱亲切地、麻酥酥地称别人的雅号,而且还挺创新。如见到姓丁的,就叫“小钉子”,遇到姓范的就叫“范跑跑”,碰到姓毛的就称“毛毛虫”。前几天,刘美女到母帅哥的办公室请教工作,一进门就听见她嗲嗲地喊了一声“老妈”,办公室的同事都不约而同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刘美女,刘美女笑嘻嘻地飘到母帅哥的身边,眨着大眼睛说道:“别人都叫您‘老母’,我觉得太俗气,不如叫您‘老妈’来得亲切!”
韩妮娜到“喊你那”
讲述人:舞文弄影
我们单位同事经常会给其他同事起外号,这样既感到有亲切感,而且还挺有趣的。例如,有个同事姓夏,同事们就给他起个外号“虾子”,在食堂吃饭时看到有虾子这道菜,就故意大声说:“今天吃虾子喽!”
前不久,有位同事在看冬奥会电视转播时,发现本部门同事韩小姐与中国参加自由式滑雪女子空中技巧的运动员李妮娜长的很像,于是就别出心裁地给韩小姐起了一个外号:“韩妮娜”。随后,本部门的同事也跟着喊起来。由于李妮娜长相在中国代表团中是数一数二的,韩小姐能得到这个外号,觉得也不错,在别人叫她“韩妮娜”时,也答应了。
不久,这个外号就惹出了笑话。一天中午,与韩小姐在同一部门的小丁到食堂找韩小姐。食堂里的人多且吵,小丁一时没看到韩小姐,就在食堂里喊道:“韩妮娜!”那些在食堂吃饭和排队打饭的同事,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小丁,离小丁最近的小魏对小丁说:“你喊我有事?”小丁愣住了:“我没喊你呀。”小魏说:“怎么没有?你不是冲我吼:‘喊你那!’”
因“性格”生称谓 经理喊成“小蜜蜂”
讲述人:会变形的耳塞
我们部门汪经理是一个擅长沟通的人,最喜欢去公司兄弟部门串门,美其名曰“互通有无”。在他自己的座位上你永远看不到他,此时,他或许正在大领导的办公室汇报工作,或许正坐在别的部门的沙发上,接收和传播着公司里有用或是无用的讯息。用他自己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沟通也是生产力。
像他这样的个性,可以用南京一句俗话“屁股上长钉”来形容,有这样的部门领导好处是工作的时候没有人时时监管,办公室氛围比较好,坏处是真有事等着向他汇报你也找不到他,凡事都要打他手机。
如此领导,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蜜蜂”。不记得是哪个同事给起的了,只记得这个外号一出立即得到大家的认可:“嗯,像他。”后来我们私下里聊天都不再称呼他汪经理了,都叫他“小蜜蜂”。
叫的时间久了,脑袋难免会转不过弯来。有次我看着他的脸,愣是没叫他“汪经理”,“小蜜蜂”三个字冲口而出。啊!我心想这下惨了。好在坐在一旁的宋姐机灵,接过话去:“小蜜蜂,嗡嗡嗡,传花粉采花蜜,我们学它爱劳动。小李,你在教你儿子这首儿歌啊,我女儿也喜欢。”
汪经理看看我和宋姐,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走了。
大青蛙和大屁屁
讲述人:凝翠一方
去年,老板从台湾招了一男行销总监和一女设计总监。两人都刚从台湾来大陆发展,言语行动中总有些居高傲慢之势,看我们本地办公室人员眼角都是往下瞟的。男总监声如洪钟,很爱表现,脾气也超爆,来没多久就在午休时间用超大嗓门把他的助理痛骂了一顿,把助理吓了个花容失色,幸得财务总监从中周旋,才算放过一马。但此人行为如此过分,第二天午饭座谈会上,办公室文员就一致通过,叫其外号为“大青蛙”,因为他事情做不了什么,却总会呱呱呱!
另一女总监,娇痴嗲嗔,心眼超小,一会怀疑同办公室的人趁她不在偷用了她的兰寇面霜,一会儿怀疑人家偷擦了她的指甲油。这样的行为难免令人生厌,加之她很喜欢与人探讨身材问题,总是说:“我的身材哦,其实还可以啦,就是臀围稍微大了点哦,我要再减掉一点就好了!”此话对N个人说了N遍,大家一提到她,就都心领神会地说:“哦,就是那个‘大屁屁’啊!”于是此女的外号“大屁屁”流传全公司。
因“年龄”变称谓 “猪头”惨变“种猪”
讲述人:lantianbairi
我姓朱,我的几个称谓都与“朱”有关。
“朱头”。那几年时兴喊这头、那头的,比如,你姓李,做点小负责的事,人家就喊你“李头”,听着简洁、精神。我当班主任,自然有学生就喊我“朱头”了。敬意中更多的是戏谑味道,这还得了,班会课郑重地说:“你们喊我朱头,我是你们的头,那你们是什么?”“zhu”,学生齐声响亮地回答。自此“朱头”这一称谓销声匿迹。
“中朱”。这一年办公室里一下子出现了三个姓朱的老师,喊一声朱老师,我们仨都抬头应答,少不了闹些张冠李戴的事。为区分清楚,年级长将我们按年龄排序,大的叫老朱,小的叫小朱,我呢,在中间,就叫中朱。中朱就中朱吧,偏偏就有些小坏的同事把中读成第三声,我就成了“种猪”了……
“小朱”到“来叔”
讲述人:朱未来
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叫我“小朱”。正是这么叫,我觉得我就像初生牛犊,在单位里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那时应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带的是高中学生。这些学生的岁数比我小不了多少,因此常把我当作他们中的一员。
我第一次穿着西装到学校,还被一个女生嘲笑得不行。这个女生指着我的后开叉西装对其他同学说,“你们知道小朱老师为什么要穿西装吗?因为上厕所蹲下时方便。”大家笑成一团。我假装生气,说:“岂止是上厕所蹲下方便,你们哪个想上吊,就把头放在西装的叉上,只要我左右一拎就解决问题,那样就更方便了。”学生笑得七倒八歪。
后来不知道谁开的头,不再有人叫我“小朱”了,改称“朱老师”了。
再后来,有一天,新入职不过两年的苗苗谈起她的爸爸,突然讲了这么一句话,说:“我爸的年龄其实和朱老师差不多,我可以喊朱老师叫‘来叔’了。”我一听,马上就觉得眼前的这位小同事和我已然是两代人了。真是时光如梭,不知不觉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