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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来生
2009-12-23 11:14:19    来源:网络    我要评论(
  
  编者按:三生有约,你记得前世吗?我是你的相思,我在海角等你回眸,请别忘记前世里我们的约定。空灵的追问,感伤的语调,仿佛让人听见悠远的呼唤!文笔隽秀!推荐欣赏!
  
  前世。在天涯,我是你的相思。
  
  来生,在海角,我等你的回眸。
  
  君:可曾记取?前世,你掂了花锄,在篱边,秋菊下,迷离地看我。看我收起长剑,弹铗,自成一曲长歌,然后,你问:谁来守这一园的秋菊?
  
  谁来守呢?
  
  别怨我,多年后,我只记得秋菊无语,我的马优游在南山坡下。
  
  那夜我是离去了吗?你的眉睫为什么渗满露珠?我回来看过你么?我的鼻尖为什么总只嗅见菊的淡香?为什么我总看见你穿着当日的华裳,在我的门前锄着清菊?
  
  木屋清简,竹凳依旧,只是,只是素琴上叠满尘埃,画笔高悬,珠帘不卷。你是一直一直都不曾动过那些旧物了么?你曾说:执子之手,要与我共白头的啊。你还说:相思无长物,唯有长相护。是么?我是答应过你不再离去的么?满园的菊啊,我和你曾一起守护过么?
  
  谁酿的菊花酒,醉了我逍遥的梦?谁在梦中,吻了我的额头?谁摘了我的长剑、解了我的宽衣袖?!谁?是谁在说:伊,别走,别走……
  
  别怨我,记不起前世的全部、种种,今生,我是寻着菊的淡香一路行来,我记得你的好衣裳,散着我前世园中的菊香,我记得你的眼眸,迷离、清凉,你握花住锄的手,白皙、修长。记得山冈上,我们的木屋,在秋夜,月照过西楼,花越过木栏,还有夏夜里,蛙鸣蝉唱。那时候,你不是爱吹竹笛么?你总是爱看我裙裾飘飘,青丝飞扬,为你,在篱边,舞到酣畅。多少的时光啊,在案旁,我研墨,你从容著文章,偶尔和诗词,调素手,红袖频添香……
  
  嘘……别出声,不要怨我当日的荒唐,我也是好喜欢守那一园菊花的,我也好象与你并辔驰缰,越那些高岗、过那些山梁,那些驰骋里没有你相伴,我也曾彷徨;回望故乡的方向,我也想勒缰停下,回转你身旁,可是,君,我不能,我的剑在匣中鸣响,我不能卸下戎装。君,你请替我收了女儿裳,尤其是那件红嫁妆,请替我细细叠好,包入锦囊前,别忘了薰上菊花香,等我回来,穿上,好与你牵手,步入洞房……什么,你都不记得了么?为何我找不到那架妆奁?我辞了战友,拜别天子的明堂,我回来,找你,只想与你践行前诺。不要奏将军令了,我已解甲,你弹那曲高山流水,好么?或者,渔舟唱晚?春涧流泉?平湖秋月?三生有约?
  
  三生有约,你记得么?前世,我是你的相思。你会锄花,会种菜,会栽禾谷,会养蚕;会弹琴,会写诗歌做文章,会画村童骑牛攀蟾桂、小儿溪头卧剥莲蓬忙。但,你不会握剑,不会骑马,不会作战,不会飞箭百步穿杨。你蕴籍内秀,可是,在那样的年月,我必然要出入敌阵、纵横天涯。在天涯,我知道,我是你的相思,你的牵念,你的梦想……只是,时光偷转,我等你弹歌迎我归来,怎么就老等你不来呢?等的我好倦,都忍不住睡着了;醒来,已人世沧桑!我已渐老,重生的你正当年少,在哪里锄禾,或者,写诗行,葳蕤犹如花木逢春光。所以,君,原谅我,不能如约前来。今生,不必出征,天下晴朗,只是,我已找不到那件红嫁妆了。找到的,只是你前世薰的菊花香。所以,君,且容我去寻那片菊园吧,今生,我作护花娘。天若痴情,来生,衣袂翩翩,我在海角,等你,等你回眸,续着这三世的约定,诉这三世的衷肠,好么?
  
  前尘旧梦
  
  前尘的梦里,舞满华裳,落满芬芳。
  
  君,今晨,我醒来,迷惘,懒睁双眼。轻声,别怨。只缘我想拾取梦境,片片、点点。
  
  犹记:我穿红舞鞋,踮足,在栏前,等你的马,驾香舆,接我,驰过长街。街尽处,绿杨、老槐。红门前,你素衣轻履,伸臂,挽我,提裙,步上香阶。犹记:阶前苔痕轻淡,阶边,落满榆钱。你说:伊,记得么?我们约定,要筑这样的家园。哦,是的。君,你亲手栽了这些好木:秋菊、寒梅、桂树。记得你问:喜欢脆枣么?喜欢红柿?喜欢白梨花的清香么?哦,是的,在那样早的清明里,你来看我新写的诗书,你见我的时候,我手捧红柿,白梨花正落满香肩。水木,水木,我轻轻转身,凝眸,你正含笑唤我。君,只有你知道我的名字呢,也只有你,可以这么轻柔地唤我。那时候,前世里的前世,你便早已温润如玉。你说,伊,你叫水木,我一准要种许多花树呢。所以,前世,在昨夜的梦里,我见着了你种的铁海棠、山茱萸,还有香樟和绿梧桐。君,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啊。你说:水木,等我采完《离骚》里那些香草,我便筑高楼,种遍庭院,来接你,好么?你一定要记得绣一件红嫁妆哦。是的,君,我记得,我都记得。记得你走之后,我掩了诗书,掸了衣上落花,理了云鬓,卸了花黄;我在你离去的溪边,洗了素手,浴了芳衣;临流照水,我容颜娇好;浅笑轻颦,天上浮云轻飘,人间惠风如醪。君,我知道,从此,我将化蛹成蝶,在你的回眸里,我将满怀芬芳。
  
  那些日子,我端坐窗前,珠帘高卷,你知道么,我调琴的手,从此便轻拈花针。目含浅笑,再也懒看诗书,我在锦缎湖纱上描花织凤,潜心、专情,不再是我在绢上作画那样疏狂。我要用一生的心血,来绣我的姻缘好梦呢。君,想到此,每每我会出神,目光会不自觉地追寻你来时的路。
  
  终于,繁花落尽。我没等到看见你的温情笑容,君,我看见路上芳草萋迷。而我的旧梦呢?我不记得了。我的诗书早已纷飞化尘,笔已虫蛀,榻已冷硬,素琴早已空弦。而我,已无眠!等等,是无眠么?我记不清楚了,眼前好多桐花纷飞哦,又怎么是许多红莲?君,我等不来你了,别怨。我不要再作如花的女子了,来生,我要长成郁郁古柏,或者莽莽苍松,回柯垂叶,长在你经过的每一条路边!
  
  那么多的松柏啊,“三百里程十万树。翠云廊,苍烟护。”君,一路行来,你可看见?
  
  又错今生
  
  静夜。渡口。
  
  一树繁花正落。
  
  你骑高头马,得得,蹄声远去。天上明月正好,我走出茅舍,只来得及看见你的白衣飘忽,如梦。君,你已远去。
  
  这来时的路,君,你走了多久?我以红颜等你,直等到鬓上霜华,青春老去……君,我一直结庐在渡头,不敢稍离,我怕我离开时,你刚好路过。我挽高髻,坠荆钗,绣架上,我描梧织凤,以一生的时光,重画我们的前生,和前生的前生,桩桩,种种。我发愿:要用最繁丽的画卷,重现我们的所有轮回,要以最多的笔墨来记取你在我记忆里的感动。所以,今生,我不做声,不着语,不落红尘绮梦。我改了闺秀装束,闲了女工,我只是这银河渡口的一位摆渡村姑,日日划桨摇橹,为的只是:能等到你迟步款款,从轮回里经过。却正如所料:君,你终于来了,在我进屋的时候!然后,又已远去!君,我用三生等候的君,你叫我如何承受?承受这样的重逢!泪眼迷蒙,月迷津渡!我用三生等候的君啊,三生相守,换取的只是这样匆匆的一瞬!我该怎样去厮守这剩下的光阴啊?我本料到,今生,你定气宇轩华,风姿绰约,可我,可我又怎料到:你来时,迟迟,去却匆匆!匆匆到我不及看清你的眼眸!君,那时,我有多感动!水清木华,花香鸟语,我只愿沉入你的软语轻喃。君,你等我,等我卸下戎装,著我华裳,我一准穿嫁衣,做你的新娘!
  
  只是,等到,你来了,又走了。我唯剩:依落花,梦回天涯。君,我却没寻见我们的菊花圃,我也没有找到那件红嫁衣,你薰过的菊香,也杳无芳痕。时光,太久远了啊,久远到:轮回几度,又霜满衣襟!
  
  长天万里,你正年轻,飘然超卓,正是前世里与你相别的模样。君,美若风华,你当远行。只是请别记起前世里我们的约定。错过吧,我已渐长,正青丝为霜,红颜凋零。倘若,你曾午夜梦回,我就是你园外的秋菊,或者,或者路边的落梅。花开,花去,都只盼:能远远听见你如兰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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