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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那危险的爱
2012-3-1 13:20:09    来源:张贺文    我要评论(
    
  长沙的春天就是这样,雨会不期而至。如同网络,每天都不能确定,明天是否给我们传来好消息或者是坏消息。
  
  我是爱雨的,不会感觉有什么出行的不便。我不大爱穿雨靴,有车以后,伞也用得少了。只是车会一身泥,偶尔会觉得有些不雅。
  
  小时候,也不大使用雨伞。那时,长沙的街道不多,路边有很多梧桐树。穿行在树荫下,会偶尔有星星点点的雨,滴到脸上,很滋润的那种感觉。如今,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回忆起爱情。大多数人体验过的爱情,一定会与我一样,有那清凉、飘逸的记忆。
  
  可惜,长沙这些树后来都被陆续砍掉了。据说,是因为法国梧桐在长沙长不好,时间长了树干内就空心,遇到大风或者雪天,会很危险。
  
  前些年,我有机会去了法国,行走在那绿树成荫的塞纳河畔。梧桐在那里只是很普通的树,或许就因为普通,他们长得特别茂盛,如同路边的野草。男孩懒散地依着那树,女孩一旁赤脚戏水,那份恬静,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那挥一挥手,不带走云彩的感觉,每个短暂的人生,要都是这样,该有多好。
  
  这些天,长沙或晴或阴的雨,却给我们带来了两条来自网络的恐怖消息。先是一位男青年,因为追求不到17岁少女,竟残暴地将其毁容。然后是演员白静,那个漂亮的女人,富裕的老公杀掉她后自尽。记得九十年代初,也有一个类似的场景,我所尊敬的诗人顾城,在新西兰用斧头砍死自己美丽的妻子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
  
  似乎,凶手都有着同样的共性:充满理想主义,对爱激情澎湃,为真爱敢于付出自己的一切。但为何,炙热的爱情,却最终是如此结局?为何一个男人对自己心中的美丽,会这样残酷地选择生死了断?柔美的梧桐,来到中国,难道就失去了法兰西的浪漫,变得如此危险丑陋?
  
  长沙几次修剪、移除梧桐,我都在场。看到那破碎的枝干,满地随风飘零的树叶,我的心,仿佛被最尖锐的铁轮一遍遍地碾压。啊,昔日那头顶的碧绿不见了,那漫天的雨,笼罩着我的世界,摇曳成伤心的泪。早知如此,你们为何要把它种在这里?你们怎能体会,那一旦失去的滋味。
  
  一代才女林徽因的感情世界里有三个男人,一个是梁思成,一个是诗人徐志摩,一个是学界泰斗、为她终身不娶的金岳霖。
  
  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结婚,或许她的结局都会幸福。但最终,林徽因选择了梁思成。那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木讷的男人。
  
  梁思成问:“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
  
  林徽因说:“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
  
  是的,再美好的爱情也会在一个个普通的日子中度过,那需要一生来回答。爱的大部分的日子里,不会有梧桐,也不会有雨。林徽因很聪明,她做对了女人最重要的一个题目。与梁思成的爱情注定会很平淡,但种在法国的梧桐最真挚、最持久。
  
  假如爱情真是美丽的梧桐,或许的关键,是多年后那梧桐的心,是“空”还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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