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的笑意
2009-9-21 14:31:37 来源:网络 我要评论()
编者按:文章跟朱自清的《背影》有很大的相似性,通过小片段描述了父亲的爱,感情饱满,文笔流畅。
梦里经常看到,最惹人恋的,还是父亲那张慈祥的脸。
手机响起,我会意得接起电话,是父亲的声音。他开始念叨起那些再熟悉不过的家常。嘴里不住嘀咕着该说什么好,生怕断了这氛围。我于是肆无忌惮得开始嚷嚷内心所有的喧哗,也就此时,方可如此而无所顾忌。隐约觉得母亲就躲在电话旁,怕他遗漏了什么,时不时在插嘴。今天的电话接了特别长的时间,朦朦胧胧,仿佛看到了父亲的眸子在闪光。片刻的温存滴在心间,激起一阵波纹,荡漾开来。两代人的无奈和追逐,悄然跨过南北两岸,渗透了理解和宽容。我想,父亲多一点欣慰,我也会多一分安心。
北国的秋天是萧条的,干冷的,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飘渺。江南的小城,晴朗的天空还有些许的热气,一如含蓄的春天。我站在阴冷的天空下,仰望这直白的,棱角分明的秋天,冷空气下的脸显得无奈又麻木。我似乎没有一丝的动容,或许是我少了些许童真。而今,父亲总是忙碌,只有彼此熟睡的时候,才能仔细得端详一眼,靠着床头,听着父亲的呼噜声有节奏的响起,对着母亲会心一笑,只是久久的依恋。
泛起的乡音,惦念起身后的,以及更旧的。
那是个怎样的年华,依靠着父亲厚实的肩膀,我一如既往的任性。难忘记忆里儿时的童稚,骑在父亲脖子上撒欢儿。喜欢不安静得坐在父亲的车后,我不情愿就一路摇晃着,后来车倒了,父亲也伤了,我依然无知着。有一天我的脚卡在了车里,越是安慰,越是难过的哭着,父亲的脸上写满了焦虑。过往的日子,我长大了些,随着父亲一块骑车,坑洼的石子路,荡漾起一路的心情,我要去看大海,海滩上有我要的纯粹简单的快乐与满足。父亲在前,我在后。我们一路略过了好多的风景。
时间走过了深秋,也走过了寒冬。之后的我有着青春肆意的张狂和孤傲,脆弱的无助和茫然,父亲宽厚的肩膀,承受了许多。在那最艰难的日子里,脚印深深,留下了一路的痕迹,饱含了亲情的关爱。而后的日子里,我怀揣着憧憬,一个人去流浪。离开,半年之前,回来,半年之后。在我数着日子的那段时光里,我在北方。一个人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只有孤独困惑的文字,只是若有若无的悸动。
等到假期回家的时候,唯一心疼的就是爸爸的皱纹。记得第一次见面,虽然他满脸是笑,但我只是看着那张分明被岁月划下痕迹的脸,久久不愿开怀。还是那一种熟悉感那一种关爱,只是突然心中多了一分愧疚一分担忧,想起曾有的任性和曾给过父母的忧虑,有意无意多添了那么一道皱纹。他们总是让我放心然后自己去担心。他们总是给我的人生谋划更好的剧本,而我总是一次次得把戏演砸。
我北去后,父亲写了一封信给我,信中说道:“自从你离家上学,我们每天都想着你。你发来的短信,我统统都存在手机里,舍不得删除。看天气预报,我们只关心你所在沈阳市的冷暖,担心你的冷暖,每天上网先看一看你校有什么新闻。可是,我们每星期只打一次电话给你,从声音里听出你有点烦,不想和我们多说话。”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到他高大,沉默的背影下面,是一颗脆弱敏感的心。
多希望有一天,自己的长大可以舒展父亲眉宇间的褶皱。我呢喃起这萦绕心头的怀念,嘴角溢出浅浅的幸福。
那是个怎样的年华,生命里的一场梦,渐渐剥离了我的青春。我成了父亲嘴角一抹温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