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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蜜-叮叮糖的回味
2010-12-24 10:54:55    来源:网络    我要评论(
 
  沈从文说:“我走过无数的桥,看过无数的云,喝过无数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
  
  我品尝过无数的糖果,却只爱叮叮糖悠远、朴素的甜蜜。
  
  --题记
  
  夕阳微沉,却让余晖涂抹着城边林荫道上的树梢。午后人们休闲的脚步渐密了,节奏变得轻松、舒缓又惬意。
  
  蓦地,广场的人流中,一阵铁器碰撞的叮叮声,清脆、悠远。穿透人迹的喧嚣,传入我的耳膜。呃,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可不是,这声音正是久违了的叮叮糖的叫卖声!我循着这悠扬的声音,终于又见到了混迹于城市流行服饰中的叮叮糖人。
  
  只见一位胖胖的面容和善的中年农家妇女,背着一个竹篓,左手握着小铁锤,慢慢敲打右手上的铁片。“叮叮叮”的声音立即引来一群馋嘴的小孩子。
  
  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嘴里含混不清地叫着“妈妈,要……要……”中年妇女便停下穿梭的脚步,从竹篓里拿出一块饼盒子大小的白色糖团,揭开外面一层塑料薄膜,握住铁片和锤子,叮,叮,叮,轻轻敲出一小块,慈爱地放到小女孩嘴里。
  
  小女孩开心的笑了。
  
  “我们小时候也爱吃这个”。几个三四十岁的大人围了上来,饶有兴致地站在一边看,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小时候吃叮叮糖的日子。
  
  几天前的一个中午,正在睡梦中的我忽然听到楼前街道传来一阵“叮叮当……”的声音,清澈,脆生生的。我急忙穿好衣服跑出去,循声追赶,可声音已渐行渐远。我在街道前后绕了几个来回,累得气喘吁吁,却终未寻见卖糖人的身影。我失兴而归,像是做了一个迷离的梦。
  
  其实,叮叮糖不过是一种极其普通的麦芽糖。听老人讲,它主要以玉米、大米等粮食为原料与麦芽慢火熬煮,再挂在架上猛力拉扯,直到糖胶由咖啡色渐渐变成闪亮的银白色。叮叮糖爽脆不硬,香甜粘糯。老人说,它还具有健脾和胃,润肺止咳,宁神安眠的作用,中药价值挺高的呢。
  
  叮叮糖形象的叫法源于它的叫卖方式——用切割工具互相敲击发出“叮叮当”的声响。这是他们吸引顾客的工具,这是一把精巧的木柄铁锤和一块长方弧形有刃的铁片。或许饱受了麦芽糖的浸润,切糖的铁质部分散发出白亮润泽的光感。
  
  糖,是一种迷惑味觉的东西,是一个代表美好甜蜜的字眼。在苦多甜少的日子,叮叮糖成为童年里一份日夜渴望的痴缠。
  
  小时候不知道它是用什么做的,念想里它是一大坨乳白色硬硬的东西,敲碎成小块,含在嘴里甜甜的,心里由此就美滋滋地乐开了花。而常见的卖叮叮糖的是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头儿,手里敲着叮叮响的铁器,担着一付竹挑子,走街串巷,常常十天半月才出现一回。那声音清悠悠地回荡着,将儿时一点小小的期盼,拉拽得长又长。
  
  那时日,只要听到“叮叮”的响声,我们这群早已等不及的孩子,便循声而来,拥涌在他身旁。把积攒多日的牙膏皮、破旧拖鞋等什物,急不可耐地塞给他。可每每这时,老头儿似乎永远不急不乱,敲着糖块,嘴里一边絮絮叨叨:“都有份,别急……”。一边再耐心地用小锤子敲出相应大小的一块递到我们每一只急切切的小手上。于是,我们,这些贪嘴的小孩儿哦,便迫不及待地塞入嘴里,一股满足的香甜瞬时就在心底融化四溢开来......如今,这幅画面已永远定格在大多数人美好的记忆里。
  
  我还记得邻家伙伴把他爸爸的一双还能穿的凉鞋带子剪断后拿鞋底去换了一大块叮叮糖,结果回家挨了父母的一顿耳光。我也把家里的牙膏使劲挤完,拿牙膏皮去换过,还得意的在小伙伴面前炫耀。当我还沉浸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却遭到父母狠狠的一番训斥。还有,换牙的小妹妹吃叮叮糖的时候,把牙齿扯掉了。一边龇牙咧嘴地继续享用,一边哇哇叫着跳着,逗得大家哄堂大笑,鼻涕和笑声溅了一地。那笑声,是儿时单纯日子里最动人的伴奏。
  
  多少年过去了,当年的孩子长大了,这个城市也很少能听见“叮叮当”亲切熟悉的音符了。不过,味觉里似乎还储存着它清清甜甜的滋味。那滋味不仅愉悦过我们这辈人的味蕾,也愉悦了童年幼小多梦的心田。
  
  那甜甜凉凉挥之不去的味道,不在吃叮叮糖的本身,而吸引孩童时期的是存积破烂和看敲叮叮糖的过程,那是等待的期盼和充满幻想的过程。那期盼、那过程缠绕丰富了天真烂漫的童年和那些无忧无虑的好时光。
  
  如今的生活比那年月丰富得多,精彩得多。当香甜可口、风味独特的糖果点心琳琅满目地赫然在超市的货架上,已没有多少人再会记起粗糙上不得台面的叮叮糖了。它不知不觉已淡出人们的视线,成了一个远去的代名词,在我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了。可是,每当我想起它,心里就仿佛喝了陈年的老窖,醇浓到心窝,丝丝缕缕都是甜甜蜜蜜。永驻我心的,是那段难忘岁月里为我带来的满满的欢喜和小小的幸福。那久违了的叮叮糖,那留在童年的回忆,无以替代,无法忘却,它还会久久远远地牵绊在我的心头和梦里。
  
  直到现在,我依然对各种各样的糖果情有独钟,尤其毫无理由地喜欢那种蜡纸包裹的大白兔,话梅糖,高粱饴。那纸张就像印花老布泛着暗哑沉着的光晕,一如咿咿呀呀的留声机,在不紧不慢的旋转轮回中的岁月。即使沧桑,流年不再,也淹没不了一种醇厚的味道,妥帖又稳重。
  
  有些东西,我不知道应该遗忘还是记忆。但已懂的,有些看似朴素的平淡中却透着无尽的快乐、幸福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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