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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语磕瓜子
2009-7-17 9:50:41    来源:网络    我要评论(


  编者按:生活中有许多被我们忽略的东西,我们常常将它们视若无睹。就好象牛顿能发现苹果坠落中的规律一样,作者抓住了一个常人忽视的动作:磕瓜子。不但写出了磕瓜子时的随意,而且写出了磕瓜子时的漫游的思想。读来让人眼前一亮。

  很多时间段,心开始寂寞徘徊时,就会怀念一场动人的故事。那些远去的情节,像一朵一朵的小菊在水里绽放。或心生温柔,或遍身感伤。

  这或许,是情至深而生,入了骨髓,不能自拔。到头,自己都迷惘了:不知是人老了?还是时间旧了?当然,这是一种本已存在,却失水幽眠的梦境。遇了水,更像墙边的青苔,无限蔓延,凭空轻扯一场虚的醉意。

  如果,这是由情绪牵引的梦境,是幽远的,是盛大的。而有些不经意的细碎,也会是撩人的。譬如闲闲的时光,磕一把瓜子,也会生出许多想法来。

  装瓜子之碟,椭圆。微绿。凉凉的。碟中瓜子,随性,散漫。在重重叠叠的压挤中,到底也失却了畅意。我微微一怔,笑。想起了瓜子的前身:向日葵。那是一种沉默的爱,面对阳光,始终如一的坚持。若某些人的感情。这种似是而非的相似,是漫长,是距离,是无悔。

  想到一句:“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想想,令人很感动。也很愁人。如果,在对的时间遇了对的人,漫长的等,长久的坚持,终是无悔。若在错的时间遇了对的人,我仰面微笑,不动声色。有谁,了解我花蕊里暗藏的忧郁?有谁,知晓我叶下波动的涟漪全是伤痕?

  这就是表象。走进去,越来越潮湿。连同那些声音都停滞,而我还陷下去,不肯回身。

  梵高的画,也如此。他着意于真实情感的再现。也就是说,他要表现的是他对事物的感受,而不是他所看到的视觉形象。《向日葵》,就如此。仿佛是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不仅散发着秋天的成熟,而且更狂放地表现,对生活的热烈渴望与顽强追求。但结局,终归是短暂的。唯有美是永恒的。犹如那些失去的记忆,永远光华在流年的水域,不曾离去。

  扯远了。日子是遥远的,无法触及。就如此刻,我依然坐在床前,不急不缓的磕着瓜子,看无聊的肥皂剧。五香味,裹在小小壳里,要有耐心,要有细心,才知其味。这,也是现实。

  其实,关于瓜子,还有小插曲。那时在校,所有同学都热衷磕瓜子。经济实惠,又是聊天的辅助手势。曾以100枚瓜子为限比赛,我还夺了亚军,也算不错的成绩。呵呵。只是那些时光,一天一天旧下去,入了水,沉了底。

  而日子,又一天一天继续下去,就这样嗑瓜子般的过着。细细碎碎,不缓不急。又不能随便丢弃。入口滋味如何,自知。

  磕瓜子,还另有意。几同事聊天,若只是静静的讲话,到底是沉闷的。一些磕瓜子的细碎声音,是可以打破沉闷的。当然,也可以是暗藏玄机的:遇了你不悦的话,遇了你不愿回答的问题,你可以只做听众,随意的磕瓜子,掩了不悦,又令情绪,随了瓜壳去。多好!

  也曾,去拜访一位老板。因我不抽烟,不喝茶,于是,他随手从茶几下拿出一罐瓜子。他说:“对来的客人,烟,茶,瓜子,总有一样,可以适合你。”有点武断,但想想,又有道理。随笑之,算是默认。我们边聊边磕瓜子,最后,被他的才华,精明,随和,折服了。想想,磕瓜子,也是动人,动情的。

  写文字,有时也像磕瓜子。其实那些词句安静的坐在那,并没招惹谁。只是我喜欢,将它们像抓瓜子一样放在指尖,随意摆放。或慢或急,或用或弃,任我高兴。对精通文字,或对文字爱好的人而言,我如此处置有点过分,但又想:凡事都是一个梦境。就让我,以喜欢的方式,陷入吧。

  其实,这般零碎的磕瓜子,滋生了如此多的想法,或许只为寂寥的心中,上演一场热烈的戏。就像孤独时,溶入喧嚣的人群。别人的故事与我无关,我与别人,也无关。但我需要,如此的场景。

  只是停下时,怕又只有一个人,渐渐陷入梦境。是虚,是空,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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