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而歌
2011-2-17 10:46:09 来源:网络 我要评论()
年三十的礼花似乎还绽放在窗外的黑夜里。齐鸣的鞭炮给这个平静的世界添了许多的声音。我喜欢裹在被子里,幸福的闭眼倾听。阳光在香甜的睡里,爬上了窗台,不知哪双灵巧的手,剪来的福字窗花正在我家的几扇明亮的玻璃窗上含着笑,在爆竹的鸣唱里,睁开睡饱了的眼睛。
年,在一片喧嚣鼎沸中,喜洋洋的来了。又在一片亲情的海洋里,划着时间的帆船悄然的去了。谁都不知玉兔与金虎在交接的时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在除夕夜的钟声里,玉兔就这样蹦着可爱的碎步来了。我们看到她蹦到了春节晚会的舞台上,蹦到了日历上,蹦到了孩子们可爱的头顶,连我那漂亮的侄女楠,都带上了她本命年的小金兔。
年,在家家户户的忙碌中,在忽然沉寂的大街小巷,在卖菜大姐的那声脆声声的招呼中“喂,好家伙,明天你打算睡到几点哪!”。这声平常的招呼里所指的懒觉,是长年起早的他们一年当中唯一奢侈的一次。这看似平凡的一句,在无意的刹那无比丰富的触动了我的心灵。让我忽然觉得,那些忙碌的身影是多么的亲切而可爱,就是这无数平凡付出成就了我们的幸福生活。
年,在年夜饭桌上。家人团聚,举杯畅饮,这边碗里是嫂子刚蒸熟的螃蟹,那边盘子里是我在母亲指导下炖好的鱼,我的杯子里是大哥给倒上的红酒,那边的几个孩子们偷偷讲着笑话,这边的我们边碰杯边说,来来来,碰下,越喝越年轻,四十象二十,那边听了早已哄堂大笑。一大桌子的菜,新鲜而丰盛,盘子落着盘子,碗挤着碗,过年的这些天,是不讲究节省的。家里所有最亮的灯全都亮堂着,窗口的大红灯笼红通通的透着喜气,寿字花格上的彩灯眨着顽皮的眼睛,老母亲喜欢端坐在沙发上瞧她一会,总笑着着说,瞧她变的,一会红,一会绿,真怪好看的。
过年,其实过的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一年里,纵然是有三百六十天的辛劳,只要在年的这几日,放下了所有的奔波、劳碌,眼见的是一张张彼此相像、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年,是从远方的孩子踏上归家的列车的那一刻开始的。在过年的时候彼此陪伴着,彼此温暖着的才是真的一家人。一家人温暖的相聚,看似无意实则蓄积着沉甸甸的信心和力量。客厅里支起了一桌的麻将,兴致颇高的母亲与儿孙们在麻将桌上享受着天伦之乐,哥哥们依如当年,不失追求的热情,不失潇洒的风度,在家业的蓄积中获得了丰厚的收成。姐妹们越来越象,似乎岁月的手,正抚摸着我们的脸,并把我们的眉眼向一个模子雕刻。除夕夜的饺子,放了一枚五角的硬币,使得吃饺子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格外的小心谨慎,当那个最幸运的人大喊一声,在这呢,大伙才放开了筷头子,放心的继续吃那水饺,有些艳羡的取笑那个幸运的人。这个说,我看你该把五角钱收藏好了,连油啊,面啊都不能洗,这样才能保存住这喜气。那个说,我看你得把那硬币穿个孔,用红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走哪都好炫耀炫耀,说完,又是一轮的哄笑。
年,是用得闲的手擦去眼角笑出的泪。年,是三百六十多个辛苦过后得来的丰厚回报。年,是如论路途多遥远,都不可阻挡的游子回家的路。年,是中国三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共同进行的狂欢进行曲。年,是那笔力雄厚、掷地有声的红纸黑字的福。年,在万家灯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