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自语
2009-11-27 10:26:39 来源:网络 我要评论(0)
编者按:文章很有特色,语言流畅自然,感情真挚中深情地叙述着亲情和友情的感悟,富有见解,耐读!
题记
海南归来一周,我又载上了赴南京的火车。一种毅然决然的心和失彼的无奈。不是顾此才会失彼,有时候你并不意识到彼岸,只是踏上那片土地的一秒发现原来已置身新大陆。苍白的琐碎罢了,不影响一周前的欢笑,那是有形中尽显的无形,也不影响即将面对的感慨与祝福,那是生命的选择与责任的勇气。
海南无形之旅
第一次在学习理解社会、理解生活的过程中和父母同行,到常人允及的中国最南方岛屿,这个让东坡虽流亡其境却感叹“兹游奇绝冠平生”的地方。虽然选择跟随旅行团,却依旧感到椰林飘海、芭蕉迎风的幽缓。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本就让人无法建立仓促的步伐。
工作一始,时间似乎就无法用分秒来品尝了,这样八天的长假如同一种赏赐,又似提点生活。人类的伟大在于建设了社会、建设了制度。让生活更简单、也让生活更复杂。把发明产业化,让后让自己对自己的发明“与时俱进”。“房奴”、“车奴”、“钱奴”。自己跳进了自己设的圈套,用自我的牺牲来添砖加瓦。也许一次地震、一袭台风、一轮海啸便将一切粉碎,如同恐龙会在转眼间只留下可怜的一丝历史。有人感叹的家族原始积累,也许只是存在一代人之间,欧洲人这一点规划地更长远,于是他们可以延续上百个春秋。再丰硕的原始积累都可能一夜付诸东流,引无数先前的英雄折腰。人类是很脆弱的生命,用双手打造的产品与设备,如临大敌的时候也是那么不堪一击。先人很早就看透“辩证与统一存在”的规律,于是人类很多时候随遇而安了。失去创新与创造足够价值能力的人慢慢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经验可以帮助他们支撑半壁江山。他们依旧有意、无意地追赶很多变化,他们越发明显地感觉时间推动着他们前行,需要垒建尚未看清的另半壁。当然,这些并不值得影响我们奋斗与享受快乐。感叹只是我这样的庸人一种无用的自扰,想多了无意,就笑笑罢。
这风水轮流转,瘴气之毒的流亡之地现如今已成为节假日人气之数最高处了。我们自贬来此,望着海水平静地涌动,一层层涌注与瞬间消失殆尽,思绪是停滞的,没有任何信息亦或什么诗词歌赋贯穿在脑海中,只那么凝神地看着,任凭海风环绕自己。
看着家里两个顽童,心抑制不住的甜蜜,笑。
父亲是爱玩的主,但先前十多二十年的光景,我都没像现在那么清晰地发现这一点。也许是罗盘的指针旋转,过了激情的岁月,使他感觉自己的生活是按图享乐的时候了。父亲常年盘旋在沉稳的企业,年轻力壮时,且不说历经文化闹一闹革命的阴霾,常态的青年学俊总是辨不清自己的个性,说不明该为自己选择什么样的路线,加上国有企业磨练“忠诚度”的教条,也就盲从始末了。当时的制度给每个严肃的人都订了格子,淳朴的人从未想过从格子中跳出来,看外面的世界,习惯于被动接受。
即便如今,大学生择业、择行,又有多少是真正跳出框架,看清整个链条上每个环节的态势呢。有那么几个模糊地看见了,就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有能力的,进入“行业知名度”的“名牌”,起步弱些的,不停让自己靠近这“知名度”的光环。数十年后,成者,便是我们常称的,优秀的“职业经理人”。更多的,是壮志难酬,便渐渐由时间更换了原来的那颗心。光环环住了有志青年的脚步。
不管哪个时代,第一步进入工作岗位的路有60%是运气。虽然一般有三——五年的时间,可以让你一步步揣测自己要的是什么。但有太多的随遇而安,也就随着第一步安了。父亲就是在第一步安了的人,二十年如一日地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看些电视看些报,几乎不下馆子,几乎不玩乐,日复一日。但他的性格中依旧保有有一份追美的心和享乐的随性,所以在那鹏巨的芭蕉叶下,是那么舒心,在那微浪的海涛中,畅然地奔跑,还迷恋这三丫岛细柔的沙。他追求浪漫,却不懂主动,母亲又是太实诚的一个人,两人终究是在我的目光下没怎么浪漫起来。但这次不同,他们似乎发现了经年累月为了“过日子”而磨去的淋漓的幸福。
之前写过一些母亲的伟大,但另一方面,她总用一些否定的语气,来否定我们要为她买的礼物和想带她出游。这次的三丫之游,是在我和父亲的一片怒气中才悻悻然接受的。为了不让她怜悯这些辛苦赚来的银子,我们决定用旅行团的全程服务。
出发前几日,她就把自己喜欢的衣服一件件换上,甚至还有些冬装,让我们给些建议。孩子般的欣喜透露在她自己心坎上。这将是她第一次真正地看海,也是第一次坐飞机。
进入机场时她紧敏地环顾着四方的环境,一声未吭。我看着她的紧张有些感慨,又有多少人,是在勤劳勇敢的汗水奋斗中,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故土。不是不想,而是没有被推动,没有拨弦的那一柄弓。其实没所谓在哪里,只是对生活的价值与观点。无数的空中飞人也和田地中的劳动人民一样默默无闻,只是很多人在各地的飞跃中,给了自己一个价值罢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母亲瞪大了眼,指着窗外,悄悄喊着“上海斜了,你看看,像山坡一样。”这孩童般的神情,我从美国回来后常常能看见。像是心释怀后回归的本真。父亲宽怀地笑笑摇摇头。
以往每次出游归来,我给家里带些纪念的礼品或食品,总是遭受母亲一番叱责。但在这风景宜人的三丫岛,走过一个铺子,母亲总促足不前的,流连而后忘返。父亲站在身后掏钱。一些我们看似放之四海皆有的纪念物,她都执意要留些在手中把玩。父亲也都宽怀地笑她“俞姥姥进大观园。”这些年,我很少能见到父亲以看一个孩子的目光看母亲,而这几日,我终寻到了似乎消逝已久的宠爱,很绸幻地甜着……
母亲第一次下海,走在沙滩上腿软,一如小女孩般紧紧拽着父亲坚决不松手。海水掩盖脚幔的时候便紧扯着往上跑。父亲附和着跑上两步,脸上都荡漾着透彻的笑。几日后,母亲对海水已然有了亲近感,勇于独自走在海边,欣喜地挑着五色的贝壳。10月海南的太阳依旧炎炎的,我和父亲挨在椰树边,尽望着这顽童乐。
三丫岛很多出了大名、小名的地方。唯独意长情深的便是“天涯海角”。百对新人集体婚礼巨幅的广告散布在周围。确实是美妙的婚礼、蜜月去处。问情有多长,两人携手共赴天涯海角。母亲笑着挎着父亲,“我们二十多年的生活,今天来这天涯海角见证下。”父亲严肃地指指我欲举起的相机“给我们见证下!”我拼命按快门,他们依然意犹未尽。我心里的感动如远处的海水,不停向心头涌动。照相虽然是一种形式,但形式本身却拨开常年的云雾,看见了依附了多少年沉淀的依赖,找到了真正无形的含义。
幸福南京之鉴
宝,孩子般直白的心和灵气的思维,大学宿舍最惹人喜爱的女孩,虽然独立但一眼望去总忍不住想要呵护好。在我正式踏上工作岗位的第五个月,她即将筹办自己的终生大事。心中有迁拌着思念的激动。宝和翟虽然不是同学,但两人的感情几乎伴随了整个大学生涯,也会争吵,也会孩子气,但是彼此理解、宽容。深爱着彼此的两个人。在感情的世界里,只有对方,常常和朱珠一起感慨你们历经的是最纯粹也最理想化的爱情道路,让旁观的我们也不停感受着这一份幸福。
虽然我们都认定你们步入婚姻只是时间问题,但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心中还有不舍,多记忆都在这一路的火车上,轰鸣着我的脑细胞……
怀念我们窝在宿舍各自床上狭隘空间的角落,安静却熟悉;怀念时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而探讨些人和事;怀念我们啃后门的烧烤和肉夹馍,在六楼宿舍YY怎么扔个篮子下去把吃的拉上来;怀念你打电话时那很味儿的徐州话;怀念我们拿着复印来的笔记挑灯夜战,半夜把你喊起来看书;怀念每天一早醒来,望见你在上铺绣那幅怎么也绣不完的十字绣,据说现在已经挂在了墙上;怀念一起吃食堂的日子,一起跨着包走去教室,;怀念逛商场或是七铺路——时间很安静地过去,很多时刻不是珍惜就可以留住,那么就用笔来微薄地完成碎片的记忆。
南京于我已经去过很多次了,未来相信也会往那跑跑。每一次都带有些许不同的记忆,但这一次一定是我最难忘,也最值得骄傲的一次。因为宝,明天你将是最美丽的新娘!
婚姻对于大部分男女来说不仅仅是终身伴侣的选择,更是未来生活方式的选择。再固执的人,都多少为婚姻的快乐与和谐有些改变,同时也会情不自禁改变对方来接受自己的想法、观点。至今,我只见过一对夫妻,互相尊重,丈夫的爱与包容,真正使妻子得以保持着最纯真的思想、最质朴的自我,那是精神上的一种博大的境界。
对于更多的人,磨合,就是让我们去习惯另一半的生活方式、习性,然后融入,慢慢成为自己的习惯。爱可以让一切不可能的变得可能,所以有爱是婚姻是否美满的前提。许多为私己物欲利益和年岁因素而盲目选择婚姻的人,终缺乏些精神上的依赖。但即便有爱,也不能保证你将完全接受另一种和自己二、三十年来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太多“心相近,习相远”的人了。所以选择未来的另一半,先将考虑是否能接受可能的形态。那就需要足够彼此了解的时间。
许多独自惯了的人,在寂寞时渴望一份依偎,却真正面对一生的时间去经营时会退却,会发现还有太多的不了解和没想好的问题。于是最终不进而退,对于双方都会是一种深切的伤害。宝与翟,大学这四年的生活,彼此透彻、清晰。最终选择承担婚姻与生活的责任。对于这一年岁的人来说,也是一种勇气和对彼此信心。
很多人曾问我,你认为自己十年、二十年后会是什么样的。我自己也不能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