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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母校
2010-6-2 10:40:21    来源:网络    我要评论(

  那天在填写一份个人简历时,我又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学习生活。说来真的挺郁闷,除了曾经上过的高中还在,其它的,我的母校全没了。这样一想,心里还多少有点失落,总觉得自己上的那些学校没了,这手里的文凭就像是《围城》里方鸿渐想买的那个一样,成了假的。虽然我的记性不算太好,但上学时的有些经历我却能很清晰地记起。尤其是母校的样子,就在眼前,忘不了,抹不去。
  
  小学我是在自己的村子上的,那时规模稍大的村子都有小学,名字就依着自己的村名起,老师多是自己村子里早年高中毕业而又没有考上大学的学生,正式的老师很少。若真的来了正式老师家长会很高兴,觉着这样的先生总比村子里的那些强。因此,再给这些老师们凑粮食和柴火时,家长们都很积极,从不说别的。隔三差五还有些家长会把老师请到家里,准备几个像样的菜让先生喝上壶。
  
  那时的教室可用简陋、破败来形容,只是到了五年级,村子里才盖起了一排平房,我们才有了自己比较象样的教室。当时大门口写着:‘开拓创新,教书育人’几个字,我们看了只是笑,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以前的教室是那种土坯房,课桌是用砖垛子支起的水泥板或木板,座位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小凳子。那种水泥板的课桌,冬天里写字,手都不敢往上放,棉袄袖子让它磨的铮亮。冬天取暖没有什么像样的炉具更没有炭,这时老师会让我们从家里拿些破铣头自己盘土炉子。取暖用的燃料多是棒子瓤和我们从村后小树林里拾来的树枝。既是这样,炉子也很少点,因为有时我们盘的炉子不好用,老往还倒烟炝人。
  
  到了上初中时,我来到了河口实验小学,它是现在河口实验学校的前身,那时的学校规模也不大,几排砖瓦房,一个空落落的大院子。院墙不时会被部分‘不法分子’掏出个洞,我们有时会从这儿钻出去,到西边李坨水库上玩儿。这儿的教室比我们村的强多了,窗子大且多,教室阔而亮,课桌是本制的,带着抽洞,书包和课外书都能放在里边,座位是那种小椅子,坐着很舒服。当我回去跟在乡里上学的同学说起时,他们羡慕不已,因为他们坐的是那种能坐二三个人的长条凳,远没有我们的椅子舒服。
  
  那时冬天学校取暖时就能用天燃气了,一个粗粗大大的炉子摆在过道里,点上不长时候就能烧的通红。我还记得有个刘姓同学从旁边经过时,她披在身上的大衣袖子被烟囱烫坏,老师安慰了她好久她才不哭了,害得我们好多天没敢点炉子。
  
  我们的老师都是科班出身,有经验丰富的老学究,有意气风发才从师范类院校毕业的小青年。这时,我们各科有了各科的教师,不再和上小学时一样,所有科目一担挑,都是一个人教。所学习的科目也比小学多了好多,书包整天塞的满满的。老师们当时的样子我还能记得,上课的特点也能想起,不过我们当时的老师,现在多数已跳槽到了别的行业,剩下的那些老师现在都成了业务骨干,依然在自己热爱的教育行业滋兰润芳,谱写着爱的神话。
  
  初中上了四年,我又到了河口一中学习,这儿也就成了我现在唯一还没有更名或改址的母校。那时的一中仅有一座教学楼,砖瓦房倒比我们的中学多了好多,院子也大了近一倍。教室和宿舍里边都有了暖气,冬天变的不再难熬。有时我们还会偷着放暖气片里的水,用来洗衣服,后来听老师说里边放了什么防腐剂,自此我们不敢再从那里边放水用。学校那时就有了医务室,近二年的时间,在课间操时,我总会陪着春儿去那儿打针,后来我们跟庞大夫混的很熟,有时能拿了药随后再给她钱,现在她还在那儿工作,脾气依然很好,不过那时她才结婚,听说现在她儿子都成飞行员了。食堂的规模也不大,红案在西,白案在东,几大间厨房里面的师傅们整天乐哈哈地工作着。不过那时的伙食不太好,菜里连个油花也很难找到。这儿的老师不但文凭和水平高,而且他们还非常认真负责,就这样在他们的教导下,我们学习了好些知识。那些散乱的知识,就像些水泥、沙子和石子,在老师和我们的调和下,铺就了我们通向未来的路。
  
  高中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在河口一中,我们收获了知识和不少的朋友。都说高考是学子们挤独木桥,我们那年的桥像是宽阔了不少,我们都很顺利地跨过了那个槛,一跃进入了大学。高中毕业后,我们那些同学,就像是开局后的棋子,被分散到了全国各地的大学。我走的近,上个大学还没能出东营市,郁郁闷闷地上了本地的油田师专。
  
  那时的师专规模就远远大过了我们当时的高中,看起来它还真有点大学样,学校里的实验楼、图书馆、教室都像模像样的,尤其那食堂,据说在各个高校中当时办的算好的。为此,我们那些高中同学,总打着想我们的借口,来我们这儿蹭饭吃。逼的没办法,我那老同学花子哥就想出了捣腾电影票挣钱的办法,他还领着我给三株口服液发过广告。师专那两年日子过的特别快,普师班的布局我还没怎么搞明白,大学的生活却宣告结束。师专的那些老师,业务专而精,教授副教授级的好多,上起课来一套套的。真的很可惜,在那儿学习的那些东西我们记得并不是很牢固,到了现在,能记起的东西已经很少,为此,我总觉得对不起我们那些辛勤的师长。那两年最让我开心的是花子哥也来了这个学校,并且我们还是一个班。他又陪我走过了大学那二年。在大学里他比我的收获要多,在那儿他认识了我现在的嫂子。在师专学的那些专业知识他基本没用,因为他一毕业就成了警察,直接来了个业务跑偏。不过聪明的他进步很大,通过努力没多久他就成了一名优秀警员。
  
  学生生活早已结束,我曾经的母校也有了很多的变化。早在十几年前,政府调控撤点并校,我们村早就没了小学。现在村里的孩子都是坐着校车,到乡政府驻地的中心小学去上。那儿的条件远远要比我们上小学时好,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环境也非常地好;我们当时上的初中,现在成了一个九年一贯制的综合学校,也改名为河口区实验学校,平房早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座综合教学楼,这里面的条件要比我们乡的小学好,更比我们上学时候强;现在的油田师专归属了石油大学(华东石油学院),升格为成人教育学院,已改名为油田教育中心,前两年我去过,短短几年的发展,已比我们在那儿上学时好多了。只有我们的河口一中,还是以前的名字,但校园环境和师资设施已变成了另一番样子,通过几代一中人的努力,她早就成了一所省级规范化学校。
  
  想着想着,母校就这样离我们远去。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向着美好的方面。虽然我曾经的那些母校没有了,但我发现我们的孩子生活的要比我们那时幸福,接受的也是更优于我们当时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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