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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灵的湖水
2010-6-24 10:47:25    来源:网络    我要评论(

  一.贝加尔湖
  
  用崔嵬说你不够,用冷静说你偏激,你接天入云鳞岩峭壁,那一片原始的裸露,我从史记里知道你,那里曾经是匈奴鞭及过的“海子”,流传着苏武牧羊的故事;我幼时想往的风吹草低的敕勒歌是否在那里?那是一块曾使民族忧伤的古老的版图。
  
  我读过前苏联的文学,破冰之旅的传说,贝加尔湖你是上帝的一滴泪水,跌落在西伯利亚,澄澈和静馨如你的肌肤,浩瀚的烟波屏蔽了你桀骜的性格,你蓝的骇人听闻,神秘的令人颤抖,不是文字可以把你评说,只能用心灵感受,每个人的涉猎不同。你可能感悟它的宏伟浩大又静如处子,帆影里一种悠然和寂寥,我可能被折服瞬息的咏叹或是不驯,那溅起的波涛顾不得人们的祈祷,那飘逸的翡翠一样的浪朵,折射在太阳柔和的眸子里;在远处聆听教堂清纯的钟声。惊飞一行鸽子。他可能喜欢贝加尔湖粗犷又严峻的躯体,原始又古朴的身姿,喜欢他的承载和魅力,是永远的安静和永恒的光辉燿绕,喜欢它惹人幻想的景致和一种欲望的渴望,如列夫.托尔斯泰描述:置身于着令人神往的大自然中……人阴霾着的一切阴暗和丑陋应该消失。
  
  我想这就是人们吟诵它的目的,在传达一种精神和思想,有着超脱时空的精神和灵魂。正是我们人类应该补偿和给予的。正如贝加尔湖的作者所说:大自然本身是道德的,只是我们人类一些不道德的行为伤害它。贝加尔湖,你给我们的启迪?面对你那雄伟的、超乎自然的神秘和壮丽,无不躬身赞叹,称之曰“圣海”、“圣湖”、“圣水”。不管是蒙昧人,也不管当时已是相当开化的人,尽管在一些人心里首先触发起的是一种神秘感,而在另一些人心灵中激起的则是美感和科学的情感,但他们对贝加尔湖的膜拜赞叹却是同样的竭诚和感人。“人们面对贝加尔湖浩瀚的景观,美美感到惶惶然不知所措,因为,无论是人的宗教观念或是唯物主义观念都无法包含下它:贝加尔湖,它不存在于任何某种同类的东西都可存在的地方,它本身也不是那种这里那里都可存在的东西,它对人的心灵所产生的影响也和“冷漠”的大自然通常产生的那种影响不同。这是一个特殊的、异乎寻常和“得天独厚”的所在。”这就是贝加尔湖的寓意吧。
  
  二.瓦尔登湖
  
  知道你,是读了大卫.梭罗的【瓦尔登湖】,那里的文字是我的安魂曲,不管是春日的凄苦惆怅还是夏日的躁动不安,尽管深秋的莫若徘徊、还是冬日那不尽情理的萧瑟,读一读梭罗的文字就有一种安静和暗示,从文字里寻找心灵的抚慰,哪怕有寂寥和孤独也是一种美……
  
  有时候浮华的生命需要一种减压和解脱,因为欲望和生存给了我们太多的精神苦难,因为这种精神的苦难源于我们对于物质索取的太多,生命的杠杆失衡了,所以我们经常在睡眠时间辗转反侧的思考,我想瓦尔登湖的作者也是一样的,因为他心灵的湖水泛滥了,搅得他不能静下心来生活,他没有逃避也不是颓废,他一个人来到瓦尔登湖选取这片幽静简约的湖水,进行一种尝试,想沐浴自己孤单忧伤的心和灵魂,其实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做,但是他文字里的简约我想就是精神和物质的平衡吧,用劳动的手建造够自己睡觉的小屋,耕作自己食用的粮食,一种素朴和原始的唯美,沉思写作,在自然的净化里打磨自己的心灵和施予的文字,所以作者笔下的瓦尔登湖因为作者有了灵魂的寄托也有了灵性和魂魄,瓦尔登湖是哲人的湖,是思考和思想的湖,是人们贩亦自己不羁思想的湖。
  
  我想作者笔下没有密宗的教义和涩读的文字,一种浅淡和自然里折射的思想不比教诲的佛言少,我想这就是人类思想的本真和素朴吧,思想就应该这样,不需要刻意的加以诡秘和政治的意淫,思想就应该如世界一切自然澄澈湛蓝的湖水一样蓝的沉寂蓝的温馨蓝的不要描述和释解,用思维用思想心灵去感悟着,我想能够用文字诠释的还有一些人工雕琢的痕迹,我们为什么不去做湖水那样沉静洒脱呢?是啊!我们经常在过问自己。
  
  瓦尔登湖不是作者的桃花源,他与陶渊明的桃花源不一样,前者是政治的失意的一种幽怨,后者是一种实践和寻觅,从湖水的波光粼粼里、从它的冷静和沉寂中,看似对自然的景物最原始的描述,其实蕴涵着作者的思想和想要博弈的一种生活,及这种生活带来的感悟和升华的灵魂真谛,我想这就是瓦尔登湖的美,有自然的韵美和精神的魅力吧,瓦尔登湖我心灵的圣湖,思想的湖,连那里的苇箔也有思想。
  
  三..赛里木湖
  
  我的博客朋友给我发了几幅他拍的赛里木湖图片,我惊讶湖水的美丽因为她的湛蓝和深邃,我说真羡慕你啊,你的家乡有这么美丽的湖,他说:“朋友,你可以了,北方的大连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气候怡人风景如画也很美丽的,真是得天独厚,也不能春光全占去啊……你写一些我们的赛里木湖吧,很美很美的。”是啊,我没有去过、但被朋友的照片里的湖水诱惑和感染,他美文已写进词语,我只有把他的文字贴来:
  
  你是天山仙女滴下的一滴泪?还是远古遗落的一轮边关明月?你是草原深处一曲惊世骇俗的天籁?还是一碗芬芳醉人的马奶子酒?赛里木。万里湛蓝的碧空下,逶迤连绵的群山中,面对茫茫苍穹,巍巍雪山,你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微笑;用你的澄澈,映衬高天流云,森林山脉;用你的甘露,滋养大地鲜花,牧人牛羊。
  
  赛里木,哈萨克人说那是“祝愿”,蒙古人说那是“山脊上的湖”。很多内地的朋友或许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有的却是浑然不知;赛里木湖是我们新疆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高山湖,多少年来一直深藏在天山西部。
  
  新疆16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我,曾经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湖泊,却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你的蓝。你的蓝是纯粹的、纤尘不染。你蓝得令人宁静,令人沸腾;你蓝得令人幸福,令人忧伤!“西来之异境,世外之灵壤”,“四山吞浩淼,一碧拭空明”。赛里木,无数的文人墨客,为你写下了无数赞美的诗行,但当我真正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却忽然觉得:所有的赞美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赛里木,在你的面前,天空雪山是干净的,草原骏马是干净的,天鹅的羽毛是干净的,我的泪水是干净的。赛里木,你是静静的,惊心动魄的美,你是深深的,万古不变的蓝!
  
  赛里木,你是梦里的湖,你是天上的湖啊!
  
  没有想过在雨天去看赛里木湖,没有想过她由天边忽然撞破我的昏睡。太美了。赛里木湖从山的屏障里,缓缓在我们的车前时展开时,耳朵响起一片叹息。阅她千百遍,在她的身旁生长的一群人,仍然像一见钟情的初恋者,情难自禁的赞叹。叠压在天际的滚滚云层,在明亮的水面上托起天空,湖水寂静得如同沉睡中的婴孩,遥遥伸展到视野尽头。环绕着湖水的群山,仿佛悬在空中,在遥远的天边与云相交,断断续续连成一条矮矮的蓝灰色剪影。而湖的这一边,我们的车傍着的群山,含蓄而温柔的仰卧在灰天阴云之下。
  
  伴随着我们一路来的雨水,一瞬间停了。下车四望竟使人怀疑并不曾下过雨,脚下的泥土草地是潮湿的,完全是它与生俱来的样子。紧贴着地面的青草黄花由湖边一直蔓延到山脚下,然后是浓绿的云杉林,排着整齐的队伍,密密的向着山上更高更深处涌去。云雾缭绕,时而露出山体上不曾融化的皑皑积雪,于是原本看似性情敦厚的群山,又有了冷峻的威武之气。
  
  雨天来看湖,纯属意外。更为意外的是赛里木湖的别样美。
  
  这一刻湖水与灰天一色,在流云滚动露出一角蓝天的瞬间,湖面即刻映照出一片湛蓝,云薄之处水面明亮的闪出粼粼波光。湖对岸,群山脚踩着群山倒影,云影山色尽投在这一池湖水里。山远湖静,空旷沉寂,野花正是开得烂漫时,有牛羊在悠然地吃草,风从这一边直吹到那一边的天际。有太多的词汇在脑海里闪现,譬如,苍苍;譬如,辽远;譬如,世外……
  
  赛里木湖像一个纯朴的少年,没有讨好世人的媚态,静默的站在山之颠。群山给了他硬朗,草原给了他包容,硕大的湖面让他坦荡,而云卷云舒,雨与雾轮番来袭,是他调皮的玩笑。
  
  很意外它的寂寞,这里没有游人如织,保持着原生态景色。
  
  远远地看到有天鹅飞离水面时,心里顿觉庆幸,这种美丽的生灵,能得以在这里栖息,不正是因为这片水域的清静吗?一些身着艳色冲锋衣的摄影师们,仿佛茫茫草原的新生物种,架着长长短短的镜头,雕塑一般伫立在这一幅完美的画卷里。
  
  我们一行维吾尔族人也争着或奔向山或奔向湖,匍匐在草丛里为一朵野花拍照,静立于水边捕捉水鸟起飞的瞬间。只是一回头的时间,人已在遥远处小成了一个点。其实当中不少人,一年四季不下数次的来这里,而每一次都仿佛是初次。
  
  在山坡上的一座蒙古包里歇息时,雨又下了起来,并且越下越大,湖水完完全全的与天相连成一体,天地一片苍茫。磅礴的雨水不一会儿渗透了包顶,开始滴落下来,雷声也在头顶隆隆滚过。
  
  好在我们有热气腾腾的奶茶,于是有人唱起歌来,最是一曲《鸿雁》哀婉悠长,即兴的蒙古舞也跳得优美昂然。一小瓶白酒意外的被拿了出来,男人们相传着一点一点的将它抿干净时,雨毫无征兆的停了。原本堆积在湖面上的云层,远远地退到湖对岸的群山顶上,天高了,却依旧不见晴朗。
  
  不知道时间是从哪个缝隙里溜走的,要告别了,多少有些遗憾,尤其是摄影师们一再惋惜,美景就差太阳的一线光芒。
  
  刚踏上归途,一道彩虹忽然间闪现出来,横跨在湖水上空的灰天下。是上天要给我们一些补偿吗?
  
  车即刻停了下来,我们纷纷拿出像机,不能再叹“太美了”这一天已叹了无数次。在按动快门的瞬间,问自己,上一次看见彩虹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或许是十年前吧。若非刻意,十年一见彩虹毫不夸张。那么十年前又是在哪里看见过彩虹呢?
  
  但是我相信即便是再过二十年,我也会记得,雨过赛里木湖,有彩虹挂天上。
  
  亲爱的朋友,看了上面的文字你一定有所感悟和感动?那就为赛里木湖的美丽放歌吟诵吧!
  
  四.日内瓦湖
  
  习惯与湖中杨波的文人笔下的湖、多是忧伤和寂寞的,朱自清的莫名胡里的荷,秦淮河里的灯火桨声如染上了文人的墨色一样粉黛,少了一须原始和恬静,而日内瓦湖填补了这片空白,这里有过闻名的日内瓦会议和林林总总的国际性的展览,真正意义上的的美丽安静还是这一片湛蓝的湖水和它的悦色。蒲宁的散文【静】,没有一个刻意的文字和渲染修饰,就把日内瓦湖写的湛蓝静馨,静的连远山教堂的钟声也清澈,幽静湛蓝是湖的思想,人们在这里思考着,谛听天籁之音和水啵啵的喘息,云也幽懒的静止在天空,太阳个光线直接穿透在水里,水里的一切景致和生物逍遥着,在自然中没有拘束和干扰,看着这些有感于自己的飘零,通过湖水的意境寄托了一个因意识和见地不同而流放的心境,有一种感伤。
  
  人生苦短,何尝不学习湖水那样的生活和自由自在,这是作者内心发出的声音。日内瓦湖有许多名人来过,莫泊桑来过,雪莱来过,不知道从他们的小说和诗句里隐约暗示过?我不去探索,我知道日内瓦湖的静给了他们灵感和思想,一种中国人说的禅悟和灵犀吧。
  
  雪莱浪漫的动感里有静的因子,有不经意间的忏悔和怅然,莫泊桑小说里的人物我想也带着一些日内瓦湖浪漫和晶心的弥蒙吧,他们是带着创作的迷茫来的,不会一无所获的就走了吧?每个人在日内瓦湖的巡游中都能找到自己的感悟和寄托,蒲宁感悟着静和超脱,感悟对漂泊的忧伤和怀恋,怀恋着祖国和家乡,我读出来他的静里的惆怅和泪水,对朋友和亲人的寄语和呼唤,读出他对于曾经的和过去的反思和无奈,对于眼下的思考和未来的憧憬,正是从湛蓝宁静的湖水里折射了他的思想及其生命的轨迹。
  
  这是1901年蒲宁在散文【静】里的片段:“你记得《曼弗雷德》吗?”我的同伴说,“曼弗雷德站在伯尔尼兹阿尔卑斯山脉中的瀑布前。时值正午。他念着咒语,用双手捧起一掬清水,泼向半空。于是在瀑布的彩虹中立刻出现了童贞圣母山……写得多美呀!此刻我就在想,人也可以崇拜水,建立拜水教,就象建立拜火教一样……自然界的神力真是不可思议!人活在世上,呼吸着空气,看到天空、水、太阳,这是多么巨大的幸福!可我们仍然感到不幸福!为什么?是因为我们的生命短暂,因为我们孤独,因为我们的生活谬误百出?就拿这日内瓦湖来说吧,当年雪莱来过这儿,拜伦来过这儿……后来,莫泊桑也来过。他孑然一身,可他的心却渴望整个世界都幸福。”
  
  当年所有的理想主义者,所有的恋人,所有的年轻人,所有来这里寻求幸福的人都已弃世而去,永远消逝了。我和你有朝一日,同样也将弃世而去……
  
  “我觉得,有朝一日我将融入这片亘古长存的寂静中,我们都站在它的门口,我们的幸福就在那扇门里边。你是否记得易卜生的那句话:‘玛亚,你听见这寂静吗?我也要问你:你有没有听见这群山的寂静呢?”
  
  “我们以前所从未见到过的自然景色的美,以及艺术的美和宗教的美,不论是哪里的,都激起我们朝气蓬勃的渴求,渴求我们的生活也能升华到这种美的高度,用出自内心的欢乐来充实这种美,并同人们一起分享我们的欢乐。我们在旅途中,无论到哪里,凡是我们所注视的女性无不渴求着爱情,那是一种高尚的、罗曼蒂克的、极其敏感的爱情,而这种爱情几乎使那些在我们眼前一晃而过的完美的女性形象神化了……然而这种幸福会不会是空中楼阁呢?否则为什么随着我们一步步去追求它,它却一步步地往郁郁苍苍的树林和山岭中退去,离我们越来越远?”
  
  这是对日内瓦湖的心灵独白,我读着这些文字时,有一种欣赏中的心悸,不是因为文字的婉约绮丽、是为作者心灵的真情流露和哲理的释然而阴韵了眼眸,一切贪欲和仇恨或是抱怨都将在这里化解,日内瓦湖净化心灵的湖。
  
  文字把自然的湖水升华静谧,重要的是我们在文字升华中、我们的心灵束缚被解开了以后,心灵是否也像湖水一样澄澈湛蓝无私无欲呢?心灵的湖、是否也有那种原始的淳朴的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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