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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坎坷跌宕的“浪人生活”
2011-12-28 13:49:06    来源:王野蔻    我要评论(
  
  俩月前,店里生意清淡,整日闲坐坐得心焦,就驱车去五七路高教区那趴几天黑活。事实证明烧油干这个一点意思没有,纯耗时间,没几天有别的事也就忙去了。
  
  刚去,还挺尴尬,看那帮黑司机等活都地下站着,互相攀谈,自己一愣头青啥都不摸门就那杵着,心还有点虚。一是怕给人逮,二也担心老人儿找事。晃两天下来,也拉了几个,跟这帮虽不过话也倒相安无事,心里稍觉释然。
  
  一周日傍晚,我是排在了前头,不过等了半个小时连个询价的都没有。倒是身后捯饬的跟真出租模样相仿的家伙走了好几趟。我十分郁闷,一天下来连五十块都拿不到,刚够烧油。正犯腻歪,一长发女生问都没问径直拉门进来,还前座。跑这几天,头一个坐前边的。一上车姑娘看不都不看我,轻声说,河传。我初来乍到,没听明白,不好意思地问她,哪?河传?河北传媒?她侧脸瞧我一眼,面无表情。
  
  门一关,飘来一缕幽香,闻之很是清爽。一路无话。
  
  姑娘长发及肩,身高比我矮些有限,一米七五差不多,身条不用说了。一双眸子虽也清澈却颇有心事。我这开车,只用余光揣度,已属不易。她不开口我也不吱声,我要先说跟套词似的,说不准要听话头儿。虽如此,到了河传门口,我仍不怀好意地揪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说,用电脑之类产品也找我。姑娘诧异了一下,也仅眼神。我一笑解释,我做电脑的,这活儿是顺便。姑娘哦了声,看一眼名片,长睫毛一撩好奇道,俩名?王野蔻是谁?我嘿嘿一笑,笔名,嘿。喜欢写点东西啥的。姑娘哦了声没再说话,付钱推门下车,我这虚荣架在半空。
  
  后来一天,我在郊县一个解放汽车汽修厂安装监控,正坐在三层脚手架上抱着电锤墙上打眼儿,一陌生电话打来。一接女的,一听脆而柔,一想莫非,就问,河传的?那头怔住,半晌才说,是。闹了半天,百度我了,看了几个文字,觉得电脑出租又是写字,有点风马牛,有趣,没别的。她说你感情很丰富。我说不是,她随后问轻扬,肖洁,姐姐,云梅都是真的吗?我说也是也不是。顿了一下她说那你就是!她还想说,我说现在正坐在二层楼高的地方装监控不如回聊。头挂她没忍住,问,你怎知是我,我就笑。风从我裤裆掠过,那是因为牛仔裤屁股蛋子上挂了个洞。一些灰和红的粉尘敷在我的脸上,充斥在头发里。我的眼镜上也蒙了一层灰。风很凉,我就在那笑。
  
  后来,就冷了。我跟一熟人还一个半生不熟的人去邯郸看现场。
  
  往南没走过这么远,所以很远。等到天就后半晌了,到处灰不拉他,天还阴着,异乡感浓重。看了看说了说,死活要回家,说回去得连夜做监控方案,明儿晚上还得北京。反正是不想住。上汽车就开始雨夹雪,等到邯郸八点多了,火车到石得半夜。车到邢台接她电话,一通我就问,几点了?她诧异,十点二十。我就说十点二十你不能打电话,一般这会我都在家,不方便知道吗?话音未落那边断了。换我拨,拨了三通均挂断,第四通她一接就大声嚷,你不在家吗?打什么打?我说现在没在,我是说以后。她靠了一声说以后?想什么呢你,还以后?我说你有事说,我邢台呢,火车上。她嘘了一声骂,火车上说他妈什么。像是喝酒了,不然怎么骂人,刚要嘟哝她,又挂了。五分钟后来条短信:到站致电我。
  
  出站十二点二十,石的雪很大,飘飘扬扬,多数落地即化,地下黑阵阵湿滑。打发走熟人致电过去,叫去个宾馆2014房间,就在附近。我说要吃饭,她说这有,我说有也不吃要就下来陪吃要不我就走。她顿了下问,觉得太容易?我说是。觉得有圈套?我说是。你···我说是。她终于平和道,门口等我。
  
  她一件及膝乳白羽绒服,黑细腿,乳白雪地靴,束了马尾,睫毛不僵,素颜清爽。轻盈近前却一口酒气。上下瞧一眼我,先就狞笑,就你?想圈套你的都瞎了眼吧。哼了声。形容言行极不协调,我不悦道,喝那么多酒干吗?她切了一声,要你管!此间家里来电我转身去接,她却表情夸张跳过来张牙舞爪,嬉皮笑脸张着大嘴只不出声,明显威胁我。
  
  挂完电话我径直走开,一句话不说。走了八步她身后叫,站住!又走十步,一硬物带风飞至后脑勺,天寒肉紧一阵锐疼。我不由火起,欲怒又想,这算活该犯贱,谁让你起色心,没想到是这么个暴脾气。此刻身后她却怒道,滚,滚吧!言罢甩着大脚片子离去。我摸摸脑袋发觉飞来之物竟是一iphone4,拣来揩去泥水居然无恙。转身断喝,有钱是吧,有钱烧的你!刚说跟来送还,她不回头声嘶力竭道,滚你妈!是我犯贱!我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橘色雪幕。
  
  本想酒醒后她会致电,毕竟不便宜,不料两天没动静。第三天有人来电,看名像女的一接男的,嗓音中年。那边一听便质疑道,你谁?语气严肃。我就说,他随即问你在哪,我过去拿。我说你是谁?那边干脆道她叔。多亏没开车,约定地等没过五分钟飞驰来三台黑色高档轿车,车门开得齐展,氛围突变,开车绝对被砸,跑不了。我当即甩掉手中报纸,棉袄脱下里子外翻搭在手臂,眼神低压快步闪进一个胡同,撒脚狂奔。边跑边骂,不骂来人骂她。
  
  我怒极,眼前常是她怒砸我以及遭遇黑帮情形,心通通跳,忍不住骂人。险把手机贱卖。已谈好价,刚要点钱,随手翻看,竟有她三点浴照,这么久居然没发现。看了两眼心微微热,不免邪恶念起,又不舍了,搞得来人嘟囔半天。担心那家伙依号寻至干脆把卡撤出,反正她要找知道我号。又俩礼拜,半点动静皆无,不免泄气,难不成真不差钱她?想起雪夜形容竟有些怅然。
  
  年末一午后,冬阳惨淡,不给热度徒增萧寒。我驱车给朋友送俩电脑,电话响了,居然是她。
  
  是夜俩人坐在一间简约别致餐厅用膳。一落座我带情绪要求,一顿饭可不行我告儿你!嗓音不大但很坚定。那你吃我,她淡淡说,面无表情。我一呆顿时哑声,脸红起来。
  
  她长发剪了,前长后短顺滑直发,脸侧长至下巴,后面圆弧上去可见白皙脖项,清新稚嫩。言形反差如此之大,令人无语。我把手机递过去心虚道,我看了几张照片。她无动于衷说,拿着吧,送你了算补偿。我一愣,要说什么却觉得显得矫情世俗,只把手机桌上推过去。你叔干吗的?我奇怪道。她睫毛一闪瞧我,你觉得像吗?好像我明知顾问。四目对视,片刻了然。虽早有疑虑但今次坐实,依然神情惋惜。见我如此她莞尔一笑,惊艳般美且清纯。
  
  她读表演与播音专业,家境小康。他是一公司老总,曾赞助某年校内晚会,她任主持,因此相识。他大她十八岁,家庭美满,娇妻幼儿。最初不是这样的,某一天就成了这样,应该说她有些享受这样。最初她不在乎物质,但慢慢他说用物质来弥补自己的愧疚,如此这般。直到有一天他用她招待客户。她方猛醒,回忆过往,甜言蜜语与物质刺激仿佛早隐藏今日之祸。那个雪夜,她酒后醒来头依然晕痛,有别酒醉,且浑身酸疼,上下狼藉。而卫生间地上除了男人呕吐之秽物还有三只用过的安全套。她浑身战栗软到在肮脏的地板上。
  
  她吃一口啤酒,《过客》里的是真事吗?我无声一笑,也不说话。做过的事不敢承认吗?她讥讽道。都过去了,说与不说有区别吗?我淡淡说。我就是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什么叫过客!她冷冷道,只是没想到过得这么惨!我盯着她眼睛,担心并期盼会有泪滑落。盯半天她只是更加坚定,目光炯炯。我就叹息一声。
  
  无语良久,我接家电话轻掩低声。
  
  她只吃酒,我挂手机她正定定望我,幽幽道,今夜不归···你敢吗?我一愣,随即揉下鼻子轻笑哼道,见男人们俩眼冒绿光特有成就感吧?话音儿未落那边半杯啤酒劈头盖脸哗下子泼过来,既凉且惊,我浑身一哆嗦当即起身怒道,怎么回事!抽风啊你!事发突然,邻座皆惊纷纷侧目。她不语,目光灼人,不悲不喜。如此我的张扬反显尴尬,想坐又觉下不来台,想走还显突兀。我是低调人,尤其这情形,僵呆呆颇有为难。她冷道,你走吧。我一时语塞,满脑袋混沌。相识之初确有不轨之心,三搞两搞怎么他妈成了如此这般,不够暴力不随大流丢人现眼也是活该。正踌躇,她声高一度,滚,滚蛋!我脸面登时充血,狠狠瞪她一眼,拂袖而出。坐车里落窗回望,她脸颊映光晶晶闪闪似有湿润,怒气瞬间消散,长出口气。
  
  再后来,市场头闭市那天收一快件,撤开一看熟,只是带了乔布斯咬过一口之包装。二寸一纸条三字“少废话”。字体陌生语气不,我不禁莞尔,心柔柔软。图片文件有一名叫“看个够”,这丫头!打开一看忙顾四周,心怦怦跳,翻到最后一白纸俩黑字“流氓”。一叫“为什么”文档如是写:少自我感觉良好,少自作多情!皆因你字里行间流露之迂腐,你名片上再加一手写笔名之酸傻跟冥顽,最关键是你不敢!···而我,想找人倾听。爱写就写,随你胡编。最后一手机号···四个字“详情电询”。我随即发了短讯:走远点,过好点,我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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