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鱼跳舞的石头
2010-9-2 14:43:01 来源:郭性汶 我要评论()
广西河池小环江景区位于广西河池市环江毛南族自治县长美乡。距环江县城45公里。小环江发源于贵州省从江县,自北向南流经环江龙岩、东兴、长美三个乡镇。流经长美拉纺村至八福村一段,喀斯特地形分布广泛,两岸青山耸立、树木葱茏、山水相连,景色优美。
江水清澈碧透,天然一个野泳的好去处。
瞧见这个石头了没有,这可是我潜到环江江底去淘上来的石头,纹理上透出意境,笔锋细瘦,古风犹存;清白诗意着唐曲,圆滑刻化着沧桑,还透着鱼难舍的腥味,不舍着江水半点的缱绻。在上到我的成列架时,于是有了下面的故事:
逆水游泳象登上了跑步机。总是原地踏步的没有半点进步,河流湍急,然而清澈见底,我于是有了潜入江底去看个究竟的冲动。
一个倒转翻身,这家伙,有几分诗意的这个石头蹲在河底,小小的河鱼还围在他旁边舞蹈;探戈、伦巴、圆舞曲?江底的世界原来这么精彩,谁要惩罚我我都乐意被打入到这个世界来,与鱼们共同踏着江波的旋律起舞,很快忘记了轮回中的差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鱼们的天堂终究是天堂。
还是那个石头,鱼都爱的东西,肯定难逃一劫。
鱼们心爱的玩具就这样的给我这个对于他们来说,象一个外星来的海盗给掠夺了;鱼们追着我不舍,然而地无奈,强盗的手已托起了它们的所爱。鱼群从此诀别了相伴它们老死的玩具。倒是不瞒你说:在这件藏品上到我的成列架时,我的确梦到了一群哭泣的鱼。很委婉地伤心,很精巧地哭泣。那一夜的江水或是泪成,哭恸了天地的伤心。淘来那个石头的一夜,真的是下了场很大的雨,因了这个石头,从此开始了一段不寻常的生命旅程。因了那些鱼群从此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我知道以前它是多少美丽河鱼的风景,在河底沉默了百年?千年?甚至万年?江流水九曲一转,多少巨浪打翻了轮回。她朱颜未改,等待着属于它的爱情到来。鱼说跟我去海,它没走,浪说跟我去海,它还是没走,它以自己的节奏,一步一回头,它是雌是雄,在我游泳的那个河底,它仰或是在等待它的另一半?它们的故事缠绵悱恻,感动天地?我用放大镜已都找不到了答案。
江岸绝壁已修通了公路,那个石头还是没来。
它还有没有期待长河的水流把它打磨成器成玉,等到有一天惊艳于世,在人世再来找它的钟爱。或许了,踏进我家的门时,它就成为了我们情感里的一个鲜活的细胞,时常装点梦幻的嘉宾。有时,我们夜不归宿了,在家的门廊,它还在暗夜里哭干江水地垂泪。
或者不期而遇我前,它只是随波逐流中圆滑世故地消失了,失去了最后一群跳舞的鱼?
我突然地发现,石头的命运与我们有着怎样惊人的雷同。
山高水长,这一路的走来,可能已历经万劫,往后的路途多远?
鱼不知道;
石头不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
水过时还有水,鱼走后还来鱼。纷纷扰扰、热热闹闹,柳风去时,烦恼成汹涌波涛。
水流湍急时,石头就稍微挪一下位。青苔还来上身,鱼群还来告别。
鱼们说他们要去海,对于石头来说那是来生的梦。
也许石头还没有穿越一个村庄,那群叫嚷要去海的鱼们早已排队等候下一场生命的轮回了。
看来,我是替石头想得太多了,不过,在环江的柔波里我甘心作一个石头,在潜入江底的刹那,我看到了他毅然等侯爱情千年的执着,在河底的巨石丛中错过了万年的春秋。
这里,兴许没有等待,只有相濡以沫的执手;没有背叛,只有海枯石烂的坚守;没有负心,只有历经风浪的白头。
比起我们那些所谓的沧海桑田、山盟海誓的人间情事。
这个石头的确值得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