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如果生活不够慷慨,也不必回报吝啬,何必细细盘算,因为失去和得到的一样多。开心善待每一天,岁月匆匆,匆匆中难以磨灭那刻骨铭心的记忆!
如果你的爱情正常,那么他是右手的爱情;如果你是暗恋,单恋或者其他,那么你的爱情就在你的左手边悄悄地叹息……
——写在左手的恋情来临之后
买了房子,终于安定了下来,除了心还在不断地向四周观望,表面看来十分的满意现在的生活。我不知道一旦幻想终止,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悠闲惬意,我只能等待和观望。铺什么样的地板,买什么样的家居成了最近唯一关于生活的念想,我不再想跳槽,也不再奢望可以中五百万的奖金,窗外迷离灯火摇晃着成人的纸醉金迷,也摇晃着我看似安稳的心房。
出差大连的机会让给了单位的大姐,我不喜欢大连,虽然那里有喜欢的人在。我还是讨厌大连,光影重叠寂寞,迷离虚幻爱情,那是座悲伤的城市,有着关于厌倦和疲惫的过往。发短信给猛问那个人过得怎样。猛有些吃惊地回问那个人是谁,是啊,那个人是谁,他真的存在过吗?还是只是一个不清醒的梦境,我茫然失措,如果连猛都忘记了,那我为什么还记得?又怎么能记得……
寂寞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那里一片雪白,我的房子也应该是这样,什么都换成洁白,不再用绿色,那青翠的伤感的寂寞的绿色。绿色,真的是一种不怎么令人愉快的颜色,可是我还是喜欢,毕竟这个色调和我有着难以言表的共性,忧郁、淡蓝、舒缓、等待一种又一种的含义,包括我敢于承认的和不敢承认的,也包括那个人最喜欢的颜色——蓝色。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喜欢蓝色,大海?蓝天?那太广阔,广阔的美丽是壮丽,但是不够入微,不能细细玩味,震撼永远多过感悟,我脆弱狭小的心房不能容纳。其实,不管是那场爱情的开始和结束我都没有真正走进过他的心灵,他的喜怒哀乐我都无法感知,我了解的东西永远都留于表面,就象我知道他喜欢兰色,喜欢“五一七天乐”和“梦想剧场”,但是我却从来都没去探知过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些。同样,他也并不懂我,不懂我总是无缘无故的欢喜和忧伤,不懂我那个大的梦想,不懂为什么我总逃课去打篮球,更不懂我为什么会为他付出那么多,却不肯讲实话给他听。于是,爱情的开始,因为感动,我们互相迁就;于是,在爱情的最后,我们提起鞋子,小心翼翼地退后……
想画一个大的圆,寂寞、迁就都在这个圆里共生,看不清楚冷色的温暖,也读不出曾经关于温柔的字句。断点,还是存在,寂寞也由此向外界滋生,那蓬松的、枝桠着的便是分开之后的寂寞,他可以开始他崭新的恋情,对着另一个人轻易地说出爱,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离开泪水蒸腾出来的雾气,因为我忘记不了左手边那场不该存在的恋情。
怀念那一年自己的果敢和勇气,敢于举起自己的左手来争取一段不能被世俗所接纳的爱情,但是那一年我也只做了一次,而那一年也在我的一生中也只有一次。所以,我不后悔,因为我做过了,努力过了,即便最后还是无能为力,但是也不会再有任何改变的方法,那一年的左手只能那样费劲全身力气举起,然后在失望中颓丧地放下,从此它不会再有力气举起。只能悄悄紧握,用仅余的气力攥住已经开始流逝的过往。
其实,我一直都想对全世界呐喊,我的初恋给了一个和我一样性别的男孩,但是,我终究还是没这么做。我避讳着这些词汇,只能任由那些沉甸甸的世俗在心理疯长。后来,便看淡了,爱情不过是黑色的幽默,你想过正常地去爱,他便开个玩笑,把你的爱情搞歪掉,让你去写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故事。
喷头上喷洒下来的水珠不能让人清醒,反而有种越陷越深的错觉。那晶莹四射,闪烁着看不懂寓意的水滴就那么在空中滑落下来,等待,只不过是个籍口,一个自我麻醉的适当理由。在这样的雾气中蔓延思念,思念释放毒气,让自己窒息、死掉……
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其实本来是段可以让一生都无限感怀、相互依靠的友情,可是不知在什么时候,一切在无声无息中忽然就变了味道。我开始嫉妒他和别的女生走得太近,而他也开始厌倦我和其他哥们勾肩搭背的亲密。于是,争吵,不停地争吵,互相不理睬,可是一段时间之后,又按耐不住,互相拨通对方的电话,约着一起去吃饭上网或者做些其他的事情。可是过不了多久,又会是新一轮的争吵,再和好。我们在彼此折磨中度过了高中一半的时光,高三的下半年,他觉悟了,开始发奋学习,于是不再有争吵,也不再和好,从那以后他是他,我是我。静谧的忧伤慢慢荡漾开时,那就成了低婉的疼痛。孤单与伤痕不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遗忘,当人们失去自己身体部分的血液,又被迫离开仅有的依靠,并不会忘记对温暖的渴望,可是,那场爱情对我而言便真的仅仅是渴望……
两年前,在家乡的球场上,我们又一次见了面,没有多余的话语,他和他的朋友在一起,而我也一样。我们的目光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对视,因为我从来都没抬起头去看他的脸。我只记得他在球场上大声呵斥着他的队友盯防住我,却从来都不肯亲自过来防我,放任我在他的队友变换着各种方式轻松拿分。那一刻,我知道他不如我,他不能保持平静,虽然我的心里也不平静,但是我还是带着习惯性的微笑的。绝杀的一球之后,我恰巧落在他身边,犹豫了一下,轻轻举起左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我听见自己的平和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三个字是不是应该由我来说,因为我付出的远远多于他,但是我还是说了,因为我想为我这段左手的恋情画一个句号,尽管不可能完美,但它终究也是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