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破碎的玻璃杯,无法修复的心,盛下了妩媚就盛下了泪水,盛下了爱情就盛下了伤心。虽然留下伤痕,时间总能够慢慢愈合。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也许连老套的爱情故事都算不上。
午夜里,我一个人守着香烟、电脑、啤酒,去想我的爱情与婚姻。我经常这样一个人守着孤独的夜与寂寞的灵魂,似乎我的记忆里总是如此。所以,我曾无数次的下决心戒酒,也曾答应过无数人,受到无数逼迫,但是我仍然会淡淡的饮酒,会在有些时候,大醉到睡到床下!人总是很奇怪,守着自己那些恶习不愿意放弃,反而总在等待,等待可以放弃恶习的那一天。
其实我也在等待,等待有一个让我心甘情愿放弃这些恶习的人出现!其实我早已厌倦了吸烟喝酒的日子,我很想去过另一种日子,另一种人生——我理想中的幸福。那是我的甜蜜的梦,在遥远的拉萨,在雪山脚下抱拥我一生的爱人!可是,似乎在孤独、寂寞的日子里,唯有这些恶习更能体贴自己,熨慰自己的心灵。它们也许是我目前在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在无尽的暗夜里,陪我一起静静注视着自己在人世间漂泊。真的,许多时候我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自己,我总有种感觉,自己在尘世外的另一个地方看自己在尘世里漂泊。我分不清自己是醉着还是醒着,我分不清我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沉沦?是的,也许我正在我的梦里注视着我的另一个自己在尘世中漂泊着!
遇见梅,是一种貌似随机而又处心积虑的缘分!我每想起这相遇就总是带着说不出的愤怒来。梅的姐姐姐夫是给我家送货的司机,和我父亲关系不错。而我虽然年仅二十六虚岁、二十四周岁,但在我的生活圈里,已经很老,老到没人要,“嫁”不出去了。天知道哪些小女孩为什么在二十一世纪选择在二十岁把自己嫁出去!于是,我们在一番精心布局的设计中见了面。见面后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更别说让我心甘情愿戒掉恶习了,反而我会很自然的表现自己恶劣的一面,把我老爸教导的“不许吸烟,不许喝酒”忘记得一塌糊涂。不,是我记得他的教导而没有照做!梅长的还可以,绝对是第一印象。
我们很平淡的过了三天,似乎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时,她在她姐姐的劝说下竟同意去我家看看。我当时有些意料之外,但很是舒了口气,似乎已经完成父亲给的任务了——带她回家。
梅和我一上车,似乎就亲近了许多,到我家之后,更是很热情,一改相处几天的平淡。梅会很勤快的打扫房间,会做比我母亲做的更好吃的鱼,会很热情的招待我那些好奇的亲朋好友垃圾弟兄们!也许孤独的人更容易感动吧,我竟很喜欢她了。也许平淡的幸福才是真的!
那几天我真的很开心,甚至有些晕的感觉了。那天当我热吻,并想继续寻觅时,她告诉我说她有过婚姻与孩子!天知道那是多么令人无措的时刻!
我站在窗前开始吸烟,我的手颤抖了。说不清愤怒还是什么?我说给我一下午的时间好么。她说:“我不想欺骗你,我以为我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但是,我现在必须告诉你。我不想走以前的老路。”然后,梅讲了一个很老套的被花心丈夫遗弃,女儿归人所有的故事。
那天晚上,家里炖排骨,父亲亲自下厨。我没吃到,因为我和一个比较亲的姐夫喝的烂醉如泥!为此,我父亲在找了我许久之后,气得没吃他亲手做的东西,而梅似乎很能将维持场面。这一次后,她进一步赢得了我父母的心。
有些酒真的可以醉,但有些酒不能!
那天晚上我醒来后告诉她的第一件事是:“我可以接受你,并爱你。但是你必须全心全意的爱我,并且决不允许背叛我!”梅很郑重地承诺了,她说她不会在轻易失去自己的幸福了,她最恨背叛因为她是被抛弃的。
事实上我们都还年轻,谁能说二十四五岁的人就老了?在这个二十岁结婚,三十岁再婚,四十岁复婚,五十以后还黄昏恋的年代。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容易,这并不是外力决定的。因为我已经答应她,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然而我们的相处似乎总是在完美中有别样的残缺!我们总是在最开心的时候,想起或不经意间说出很不合适宜的话。我的爱是带着压力与折扣的,是因为我的倔强与不服输,因为我总能想起我身边这个女人曾是别人的一切,她不是完全属于我的。而她总在不经意间想起什么,想起岁月过往后留下的痕迹,想起曾经的她与现在的她所感受到得不同,想起她曾经的爱与现在的感受。虽然她会很努力的说我比她以前的丈夫更爱她!
其实有过痕迹的玻璃杯是脆弱的。那带着阴影的爱情怎能经受过比寻常故事更多的压力?我们说分手似乎没有原因,只是我无法真的放开手去爱,她似乎也不再完整了,她的爱当中带了太多的不安与不完整。一个被爱伤过的人怎能在全心全意,热情似火的去爱别人?
酒,似乎有了一点作用。我的心不在痛了,真的当她哭诉问我为什么时,我说不出来原因。但是,我在说分手后会很痛,那是许久都不曾记得的痛!我一直以为孤独的灵魂会很冷漠,会很麻木,但是我错了。
我只想明白,破碎的玻璃杯可以愈合么?可以恢复如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