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的“演化”谜题
2012-12-11 11:24:55 来源：chronicle 我要评论（）
在批评者眼中，演化生物学充其量就是猜谜游戏。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进化学家已经在解剖学、生理学、胚胎学、行为学等领域颇有斩获，解释了很多以前无法解释的现象是如何演化出来。但是还有许多未解的谜题，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同性恋的起源。
谜题本身是很简单的，但直到今天，最聪明的科学家也未能给出答案。
首先来说说这个谜题。
任何生物特性演化的必要条件都有赖于能够提高生殖优势，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有赖于成功地将该性状相关的基因传给后代。所以如果同性恋确实是演化的结果，那么根据上述理由，与同性偏好相关的遗传因子必须拥有某种形式的生殖优势。这里问题就很明显了：如果同性恋比异性恋产生更少的后代，那他们为什么没有被自然选择淘汰掉?
这个问题在同性恋个体身上尤为突出，因为他们对同性的偏好是排外的，也就是说对异性恋完全没有兴趣。双性恋者也存在这样的麻烦，因为可以从数学上证明，即使微小的繁殖差异也会产生非常不一样的演化结果。
J.B.S.霍尔丹是演化理论的一位大师，他举例说有两种基因，一种在群体中初始比例是99.9%，另一种是0.1%。然后如果低丰度基因只有1%的优势(即每一代会生产101个子孙而高丰度基因产生100个后代)，他计算出在四千代人之后，最初的情况就会被完全逆转，最初低丰度的基因会占到这个群体基因库的99.9%，而四千代在演化历程中只是很短的一个瞬间。这就是指数增长在自然选择中的力量。
对于我们最初的问题，其含义是显着的：任何哪怕略微削弱生殖能力的基因，从演化的角度来说都应当被淘汰。看起来同性恋肯定就是其中(应当被淘汰)之一。例如，同性恋男性有子女的比例是异性恋的20%左右。虽然没有同性恋女性的可靠数据，我估计也有类似的情况。而且，双性恋者也极可能比那些只在异性身上下功夫的人有更少的后代。
在不同文化中，同性恋占人口的比例大致是相同的。是什么延续了这种性状的遗传倾向呢?
就算我们认为同性恋是一种“后天”行为，也不能解释这个谜题。题目已经摆在眼前，目前科学家们的共识是，同性偏好植根于生物自身。一些证据表明，在野生动物中广泛存在着同性恋现象。此外，同性恋也跨文化的人类群体中也广泛并持久地存在。
在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一位遗传学家领导的研究显示，一个位于X染色体上的特定等位基因Xq28，可以预测男性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的性倾向。随后的研究却大相径庭，说明问题至少比原来想的更为复杂。某些人希(值得注意的是其中大多是同性恋权利倡导者)望看到这些结果，而另一些人(那些坚持认为性取向完全是“生活方式选择”的人)担心这些结果所带来的影响。
一些研究未能证实Xq28在同性恋行为的任何作用，而另一些结果认为最初的结论是正确的。而且大家也越来越清楚，不论影响男同性恋的是什么，这种基因与女同性恋毫无关系。此外有其他研究表明，常染色体(非性染色体)上的某些区域也会影响人的性取向。
因此一个合理的结论就是，肯定有一个或多个等位基因对男同性恋具有直接影响，但并不一定是严格的决定作用。虽然女同性恋的遗传机制还不清楚，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相关的基因与男性是不同的。
目前，这些对性倾向特异的DNA搜寻工作还尚无定论，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遗传证据。各式各样的对兄弟姐妹和双胞胎的研究数据显示，基因对同性恋倾向的作用非常复杂，想要完全弄清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这种作用确实存在，。其中值得注意是,领养的兄弟姐妹(无血缘关系)都是同性恋的相关性低于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血缘兄弟姐妹都是同性恋的相关性又低于异卵双生的双胞胎，后者又低于同卵双生的双胞胎。
男女同性恋在这些结果中的差异进一步说明，遗传因素对同性恋的影响在女性和男性身上并不相同。其他研究证实了同性恋倾向有很大几率被遗传。
而且考虑到不同文化中同性恋占人口的比例大致是相同的，我们只剩下一个无法否认的演化难题：是什么使得同性恋的潜在遗传倾向得以保留?其具体表现是什么?与那些故事结尾常常会给出答案的神秘故事不同，我们现在还没有答案，完全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其中有一些可能的理论。
家族选择
科学家们推测，如果导致利他主义的基因可以帮助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从而会使这些利他基因具有一定优势。这个理论用来解释同性恋可能是正确的。鉴于同性恋者无需投入时间和精力造人，也许他们能够帮助亲属抚养后代，从而导致任何引起同性恋倾向的基因(存在于亲属的孩子体内)最终产生进化优势。
可惜的是，目前尚无证据显示同性恋者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帮助亲人或与亲人来往。但答案还没有揭晓，这些结果还是基于各种调查，只代表了研究意见和态度，而不是实际行为。此外，这些研究的对象是现代工业化社会，而现代社会并不能代表人类祖先生活的环境。
一些近期研究集中在更加传统的萨摩亚群体中的男同性恋者。这些人被称为fa'afafine，他们没有自己的子女，但被整个萨摩亚社会特别是他们的家族式家庭所完全接受，他们对自己的侄子和侄女照顾得无微不至，而这些小孩与他们平均共享25%的基因。
社会声望
一些人类学证据表明，在工业化之前的社会中，男性同性恋者更可能成为祭司或巫师，也许他们的异性恋亲属会从中获得更高的社会声望，能有更多的子嗣，从而使携带同性恋倾向的基因也具有生殖优势。这是个有吸引力的想法，但遗憾的是缺乏实证支持。
群体选择
虽然大多数生物学家认为自然选择发生在个体和基因水平，而不是群体水平，但可能至少人类是一个例外，包含同性恋者的群体可能要比完全由异性恋组成的群体生活得更好。最近，有人认为在大部分的人类演化长河中，养育孩子并不只是父母(尤其是母亲)的职责，其中包括由人类学家莎拉·荷迪(SarahB.Hrdy)提出的非常有说服力的观点。人类的祖先有许多的照料非亲生子女的行为，特别是有亲缘关系的其他亲戚会参与其中。有理由认为这样的社会体系起源于现代人类(Homosapiens)，因为所有灵长类物种的婴儿在出生时是最羸弱的，需要最多的照料。如果足够多同性恋帮忙照料幼儿，群体本身可能会大大获益。
另外，如果某些有同性偏好的人类祖先后代很少(即使不是完全没有子女)，这件事本身可能就已经为直系血亲节省了资源，而不一定需要同性恋者的积极帮助。也有人提出其他关注社会交往而不是资源利用的群体模型：同性恋可能意味着更强的社会性和社会合作，同时可能会阻止对异性的暴力争夺。
平衡的多态性
即使同性恋的遗传性倾向可能对其适应性有所影响，它也会以某种方式与一个或多个其他基因一起具有补偿效益。比较著名的一个例子是镰刀状红细胞症，导致该疾病的基因在疟疾流行的地区有预防作用。虽然目前还没有找到确切的同性恋候选基因，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性别反向选择
如果产生同性恋倾向的一个或多个基因(携带这样的基因会降低生殖率)，在一种性别中的功能与另一性别完全相反，会怎么样?我更喜欢“性别补偿选择”这个说法：在某种性别(比如男同性恋)中导致适应性降低的基因，可能在另一性别中产生超过补偿效益的适应性增强，
一项研究发现，同性恋男性的女性亲属要比异性恋男性的女性亲属有更多的子女。这暗示了同性恋基因虽然对男同性恋和男性亲属不利，但可能对异性恋女性有生殖增益。
但据我所知，还没有证据证明同性恋女性的男性亲属比异性恋女性的男性亲属有较高的适应性。根据现有不断增长的证据，或许永远不会知道男女同性恋是否是遗传的不同表现。
无适应性的副产品
同性恋行为可能既不是适应性演化也不是非适应性演化，但只是简单的无适应性演化。也就是说它可能从未被自然选择过，只是某些可能最适特性的副产物，比如渴望结伴生活，或者寻求情绪或身体上的满足感等等。至于到底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倾向(为什么认为与人共处是愉快的)，其答案很可能在历史上(和史前)只有持续的结成伴侣的个体才最有可能产生后代。
还有很多其他关于同性恋的演化假说，不过那些就不是莱谢克·科拉科夫斯基所说的可以从不同角度进行推测的“无限的聚宝盆”了。写到这儿，大家已经足够了解这个谜题了：同性恋确实有其生物学根源，而我们的问题就是它的生物学机制在时间的长河里是如何演化出来的。
另一个问题(目前也没人回答)就是我们为什么要费心寻找答案。
在雷·布莱伯利《火星编年史》的最后，他描绘出一幅让人不寒而栗的场景，当一个人类家庭为了避免即将发生的核战争逃到火星，他们急切地在新家园的“运河”中寻找，想要看到传说中的火星人，但他们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倒影。
还在不久前，一些著名的天文学家还拿火星上有运河来娱乐大众。但从目前我们所知道的，这显然是天方夜谭。然而在一些重要的领域，人类对自身的认识还远远不够，当瞥见自己的模样还常常感到惊讶。与布莱伯利虚构的家庭一样，我们也可以来研究各种美妙的多样性所反映的人性，如果研究得够仔细，可能最后会知道人类到底是什么。
与美国军队以前的“不问不说”政策不同，许多著名的研究者并不询问谁是同性恋，而是考查为什么是同性恋者。我们相信，最终大自然会告诉我们答案。
演化生物学家大卫·P巴拉斯是的华盛顿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他最近出版了《神秘的智人：人性的演化拼图》(牛津大学出版社，2012年)。
谜题本身是很简单的，但直到今天，最聪明的科学家也未能给出答案。
首先来说说这个谜题。
任何生物特性演化的必要条件都有赖于能够提高生殖优势，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有赖于成功地将该性状相关的基因传给后代。所以如果同性恋确实是演化的结果，那么根据上述理由，与同性偏好相关的遗传因子必须拥有某种形式的生殖优势。这里问题就很明显了：如果同性恋比异性恋产生更少的后代，那他们为什么没有被自然选择淘汰掉?
这个问题在同性恋个体身上尤为突出，因为他们对同性的偏好是排外的，也就是说对异性恋完全没有兴趣。双性恋者也存在这样的麻烦，因为可以从数学上证明，即使微小的繁殖差异也会产生非常不一样的演化结果。
J.B.S.霍尔丹是演化理论的一位大师，他举例说有两种基因，一种在群体中初始比例是99.9%，另一种是0.1%。然后如果低丰度基因只有1%的优势(即每一代会生产101个子孙而高丰度基因产生100个后代)，他计算出在四千代人之后，最初的情况就会被完全逆转，最初低丰度的基因会占到这个群体基因库的99.9%，而四千代在演化历程中只是很短的一个瞬间。这就是指数增长在自然选择中的力量。
对于我们最初的问题，其含义是显着的：任何哪怕略微削弱生殖能力的基因，从演化的角度来说都应当被淘汰。看起来同性恋肯定就是其中(应当被淘汰)之一。例如，同性恋男性有子女的比例是异性恋的20%左右。虽然没有同性恋女性的可靠数据，我估计也有类似的情况。而且，双性恋者也极可能比那些只在异性身上下功夫的人有更少的后代。
在不同文化中，同性恋占人口的比例大致是相同的。是什么延续了这种性状的遗传倾向呢?
就算我们认为同性恋是一种“后天”行为，也不能解释这个谜题。题目已经摆在眼前，目前科学家们的共识是，同性偏好植根于生物自身。一些证据表明，在野生动物中广泛存在着同性恋现象。此外，同性恋也跨文化的人类群体中也广泛并持久地存在。
在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一位遗传学家领导的研究显示，一个位于X染色体上的特定等位基因Xq28，可以预测男性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的性倾向。随后的研究却大相径庭，说明问题至少比原来想的更为复杂。某些人希(值得注意的是其中大多是同性恋权利倡导者)望看到这些结果，而另一些人(那些坚持认为性取向完全是“生活方式选择”的人)担心这些结果所带来的影响。
一些研究未能证实Xq28在同性恋行为的任何作用，而另一些结果认为最初的结论是正确的。而且大家也越来越清楚，不论影响男同性恋的是什么，这种基因与女同性恋毫无关系。此外有其他研究表明，常染色体(非性染色体)上的某些区域也会影响人的性取向。
因此一个合理的结论就是，肯定有一个或多个等位基因对男同性恋具有直接影响，但并不一定是严格的决定作用。虽然女同性恋的遗传机制还不清楚，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相关的基因与男性是不同的。
目前，这些对性倾向特异的DNA搜寻工作还尚无定论，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遗传证据。各式各样的对兄弟姐妹和双胞胎的研究数据显示，基因对同性恋倾向的作用非常复杂，想要完全弄清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这种作用确实存在，。其中值得注意是,领养的兄弟姐妹(无血缘关系)都是同性恋的相关性低于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血缘兄弟姐妹都是同性恋的相关性又低于异卵双生的双胞胎，后者又低于同卵双生的双胞胎。
男女同性恋在这些结果中的差异进一步说明，遗传因素对同性恋的影响在女性和男性身上并不相同。其他研究证实了同性恋倾向有很大几率被遗传。
而且考虑到不同文化中同性恋占人口的比例大致是相同的，我们只剩下一个无法否认的演化难题：是什么使得同性恋的潜在遗传倾向得以保留?其具体表现是什么?与那些故事结尾常常会给出答案的神秘故事不同，我们现在还没有答案，完全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其中有一些可能的理论。
家族选择
科学家们推测，如果导致利他主义的基因可以帮助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从而会使这些利他基因具有一定优势。这个理论用来解释同性恋可能是正确的。鉴于同性恋者无需投入时间和精力造人，也许他们能够帮助亲属抚养后代，从而导致任何引起同性恋倾向的基因(存在于亲属的孩子体内)最终产生进化优势。
可惜的是，目前尚无证据显示同性恋者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帮助亲人或与亲人来往。但答案还没有揭晓，这些结果还是基于各种调查，只代表了研究意见和态度，而不是实际行为。此外，这些研究的对象是现代工业化社会，而现代社会并不能代表人类祖先生活的环境。
一些近期研究集中在更加传统的萨摩亚群体中的男同性恋者。这些人被称为fa'afafine，他们没有自己的子女，但被整个萨摩亚社会特别是他们的家族式家庭所完全接受，他们对自己的侄子和侄女照顾得无微不至，而这些小孩与他们平均共享25%的基因。
社会声望
一些人类学证据表明，在工业化之前的社会中，男性同性恋者更可能成为祭司或巫师，也许他们的异性恋亲属会从中获得更高的社会声望，能有更多的子嗣，从而使携带同性恋倾向的基因也具有生殖优势。这是个有吸引力的想法，但遗憾的是缺乏实证支持。
群体选择
虽然大多数生物学家认为自然选择发生在个体和基因水平，而不是群体水平，但可能至少人类是一个例外，包含同性恋者的群体可能要比完全由异性恋组成的群体生活得更好。最近，有人认为在大部分的人类演化长河中，养育孩子并不只是父母(尤其是母亲)的职责，其中包括由人类学家莎拉·荷迪(SarahB.Hrdy)提出的非常有说服力的观点。人类的祖先有许多的照料非亲生子女的行为，特别是有亲缘关系的其他亲戚会参与其中。有理由认为这样的社会体系起源于现代人类(Homosapiens)，因为所有灵长类物种的婴儿在出生时是最羸弱的，需要最多的照料。如果足够多同性恋帮忙照料幼儿，群体本身可能会大大获益。
另外，如果某些有同性偏好的人类祖先后代很少(即使不是完全没有子女)，这件事本身可能就已经为直系血亲节省了资源，而不一定需要同性恋者的积极帮助。也有人提出其他关注社会交往而不是资源利用的群体模型：同性恋可能意味着更强的社会性和社会合作，同时可能会阻止对异性的暴力争夺。
平衡的多态性
即使同性恋的遗传性倾向可能对其适应性有所影响，它也会以某种方式与一个或多个其他基因一起具有补偿效益。比较著名的一个例子是镰刀状红细胞症，导致该疾病的基因在疟疾流行的地区有预防作用。虽然目前还没有找到确切的同性恋候选基因，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性别反向选择
如果产生同性恋倾向的一个或多个基因(携带这样的基因会降低生殖率)，在一种性别中的功能与另一性别完全相反，会怎么样?我更喜欢“性别补偿选择”这个说法：在某种性别(比如男同性恋)中导致适应性降低的基因，可能在另一性别中产生超过补偿效益的适应性增强，
一项研究发现，同性恋男性的女性亲属要比异性恋男性的女性亲属有更多的子女。这暗示了同性恋基因虽然对男同性恋和男性亲属不利，但可能对异性恋女性有生殖增益。
但据我所知，还没有证据证明同性恋女性的男性亲属比异性恋女性的男性亲属有较高的适应性。根据现有不断增长的证据，或许永远不会知道男女同性恋是否是遗传的不同表现。
无适应性的副产品
同性恋行为可能既不是适应性演化也不是非适应性演化，但只是简单的无适应性演化。也就是说它可能从未被自然选择过，只是某些可能最适特性的副产物，比如渴望结伴生活，或者寻求情绪或身体上的满足感等等。至于到底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倾向(为什么认为与人共处是愉快的)，其答案很可能在历史上(和史前)只有持续的结成伴侣的个体才最有可能产生后代。
还有很多其他关于同性恋的演化假说，不过那些就不是莱谢克·科拉科夫斯基所说的可以从不同角度进行推测的“无限的聚宝盆”了。写到这儿，大家已经足够了解这个谜题了：同性恋确实有其生物学根源，而我们的问题就是它的生物学机制在时间的长河里是如何演化出来的。
另一个问题(目前也没人回答)就是我们为什么要费心寻找答案。
在雷·布莱伯利《火星编年史》的最后，他描绘出一幅让人不寒而栗的场景，当一个人类家庭为了避免即将发生的核战争逃到火星，他们急切地在新家园的“运河”中寻找，想要看到传说中的火星人，但他们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倒影。
还在不久前，一些著名的天文学家还拿火星上有运河来娱乐大众。但从目前我们所知道的，这显然是天方夜谭。然而在一些重要的领域，人类对自身的认识还远远不够，当瞥见自己的模样还常常感到惊讶。与布莱伯利虚构的家庭一样，我们也可以来研究各种美妙的多样性所反映的人性，如果研究得够仔细，可能最后会知道人类到底是什么。
与美国军队以前的“不问不说”政策不同，许多著名的研究者并不询问谁是同性恋，而是考查为什么是同性恋者。我们相信，最终大自然会告诉我们答案。
演化生物学家大卫·P巴拉斯是的华盛顿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他最近出版了《神秘的智人：人性的演化拼图》(牛津大学出版社，2012年)。